在这之后,肖璋选择将下面的时间留给选手自己。
响鼓不用重锤,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微笑也提出来说,他们想开一个队员之间的那种小会。
“既然这样,你们到车里去说吧,我正好有事,去处理一下,20分钟吧。”
肖教练自己,是要去赴跟白色月牙的约。
据说,赴约需要一些特别的东西。
比如漫天飞舞的樱花。
惨白的月牙儿。
还有萧瑟的氛围。
孤独的剑客,以及透着寒光戾气的古剑。
……
呃,这些当然全都没有了。
在这里——电竞馆附近的那家小店,两个顶着黑眼圈、眼袋跟个沙包似的坠着的大老爷们,碰面了。
看到肖璋,早一步等在这儿的白色月牙迎上来:“来了?”
“嗯,来了!”
接下来,居然冷场了。
有的人对于冷场,那是安之若素。
而有些人则受不了冷场,尤其是当两个不怎么熟悉的人乘一部电梯的时候。电梯里,封闭的环境,只剩下这俩人,好容易蠕动了几下嘴巴,却又发觉实在不懂说啥是好,就这么静着吧,又觉得尴尬得要死。
唉,真是难熬死了。
肖教练就是后面这种人。
见没话说,他就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那盒“红梅”,将开口对着白色月牙,问道:“抽不抽烟?”
白色月牙瞟了眼烟盒。
红梅,这是什么烟,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估计是什么“特供烟”吧。
又瞟见了塞在烟盒里的那只火机。
小店里都有的卖,一块钱一只,上面印着个穿比基尼的搔首弄姿的外国婆娘,肖教练的这只,嗯,好像还是金发碧眼的。
好胸!
白色月牙平日里倒是抽烟的。只是从一月份就染上的小感冒一直没见好,咳嗽得倒是不厉害,但一直断断续续苟延残喘着,就是不除根。医生千叮万嘱,说千万别抽烟了,于是摆手婉拒:“咳嗽,不抽。”
肖璋倒是很想抽,可看看白色月牙。再看看店里面那贴在醒目处的禁烟标志,内心激烈地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不舍地将烟盒搁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