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了两间房,拿上了钥匙。众人纷纷上楼。老太太说自己年纪大了爬不动楼,没有将众人送上来。
安置好了行李,应无昨将侦查蜂群放了出去,不多时,一幅三维地图已经在终端上开始构建。可以用上帝视角看到小镇的全貌,放眼望去基本都是两层小楼房,一条主路贯穿小镇南北,化工厂就坐落在道路尽头。同时接近化工厂的蜂群也传回了图像。
化工厂给人的第一眼印象是和这镇子一样的古老。生锈的铁皮大门,门把手被一条生锈铁链绑了起来,不过上面的锁倒是挺新的,似乎是才用了不久。大门旁边的围墙上贴着“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的标语铁牌已经褪色生锈,门上挂着一块“闲人免进”的牌子。里里外外,只要有泥土地方,都长满了杂草,好像很久都没有运作了,厂房上的窗玻璃也支离破碎,似乎是被好事的人捡石头给打破的。
“完全看不出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帝洛渊和应无昨两人排排坐,她也是顶着屏幕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出来。
“不过门上的那把锁倒是挺新的,不排除近期有人来过。”应无昨手指划拉着,将图像放大,看到了锁的全貌。上面还有着一块亮闪闪的“门神”铭牌,“转到建筑里看看吧。”
探测蜂群从一处破窗户飞入了建筑,通过图像增强,原本昏暗的室内明亮了起来。但也只能用“人去楼空”来形容。应无昨将一只探测蜂停到了地面上,可以看得出来地上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其余几只探测蜂也停到了不同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是灰尘。内部能拆的都已经拆走了。而漂浮在建筑外面的蜂群通过技术性搜索,确定了这是一座废弃已久的厂房。
“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吧。”应无昨关掉终端,站了起来。
“太冷了,我不想动……那你们去吧,记得帮我带份饭就行。”帝洛渊拍拍亦绝的肩膀,将电暖炉拉到自己面前。
“蜂群传回来的图像我还要重审一些细节,我也不去了。一样的,带份饭吧。”应无昨也这样说道。
此时此刻,亦绝和茳罅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来吧,是时候一决胜负了!”亦绝突然的严肃起来,一脚后撤摆了一个弓步双手背在身后,气势汹汹。
茳罅一愣,也学着亦绝的样子弓步背手。不过因为此时的他被亦绝突然的动作搞的稀里糊涂的,气势上不如对方。
“剪刀——石头——布!”帝洛渊不知何时当起了裁判。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到衣袖划过空气的“呼呼”声响,胜负定格在这一刹那。
亦绝右手手掌张开,因为用力过猛,感觉整条手臂都在微微颤抖,手臂上的肌肉也变得富有线条感,一条青筋若隐若现。反观茳罅,右手成拳,指尖被捏的发红,手腕上可见一条脉搏有力地跳动着。
茳罅挠挠头:“行吧,我去就我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关键时刻,还是梨夏向茳罅伸出了援手。
两人穿好外套,前后走下了楼。前台的老太太靠在躺椅上,身上盖了一块厚厚的毛毯,收看着面前小电视机里的节目,没有理会茳、梨二人。两人也不留意老太太,走出了门。应该是时间的缘故,天马上黑了,外面的行人少了很多。走了半天才在小镇车站旁边找到一家破旧的小餐馆。估计很久没人来,里面冷冷清清的。
拨开泛黄的塑料门帘,两人走了进去。里面不同外面,暖烘烘的,应该是开了空调的缘故。茳罅的眼镜瞬间泛起了水雾,他将眼镜拿了下来擦拭着,就听到了老板娘的招呼声:“来啦来啦!你们就两位吗?吃点什么,菜单在这里。”
“要这个,还有这个,嗯——这个,再来个汤。”梨夏很快就点好了菜。待茳罅戴上眼镜时,梨夏已经坐在一边等上菜了。
听刚才梨夏的话,估计点了三菜一汤,茳罅有些犹豫这么多菜两个人能不能吃下,不禁问道:“我们两个人吃的了这么多吗?”
“没事的。不是还有你嘛!”梨夏微微一笑,使得茳罅不自觉的转移了目光。
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茳罅找了些话题:“我听说鹤临学院的历史挺悠久的,是458局的第一个学院呢。”
“当然!”梨夏肯定的点点头,还带有一丝骄傲,“458局的成立源于458计划,成立的次年鹤临学院就建立了。你们执言还在后面好多年呢!”
“那你干这行——多久了?”用“干这行”来形容458干员显得似乎有些不恰当,但茳罅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形容了。
也许是认同茳罅的形容,梨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消极的情绪,甚至还点了点头。她靠在椅背上,看着墙上的挂钟,掰着手指头算了很久,最终也只得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估计也有个五六年了吧——应该有六年了。那个时候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了。”
“算是我的前辈啦。”茳罅也靠在椅背上,“我来了半年都没有,感觉执言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嘿嘿。”梨夏看向了茳罅,炙热的目光让茳罅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梨夏有好奇,也有意将话题继续下去:“能和我聊聊你想象中的执言——或者是458局是什么样子吗?”
“呃——”茳罅顿感词穷,重复梦到过的场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可以说——执言是一个很棒的地方。我以为会和那些西方电影里的场景一样,大家都很冷酷。但,在执言,我感觉很好,大家都很热情,积极向上,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着。在执言,不会辜负自己的。”
听着茳罅娓娓道来,梨夏也不禁陷入了回忆,喃喃自语一般说着:“鹤临——鹤临,可以说鹤临算是我第二个家啦。除开必要的学习和训练,我们经常出任务,但大多数是实战演练。年纪大一些才会接触到和委员会相关的任务。我大概做了有十几次吧,短的三五天,长的个把月。但奈何这群家伙躲藏得太好了,总是抓不到他们。”
两人谈话期间,老板娘将热腾腾的菜端上了桌,香气四溢,让茳罅食欲大振。
“好香啊。”茳罅情不自禁。
“那是当然,我们家在这里也开了十多年的店啦!”老板娘回头附和道。
茳罅一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叫住了老板娘。
老板娘擦了擦手上的水,也不客气的说:“啥事?还要添菜吗?还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