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多,只要能让他自乱阵脚,就是些许的胜算。
荀少彧一挥手,恶声恶气:“烧!给我烧,给我狠狠的烧!”
“给我烧他个三日三夜,让他心惊胆战,不得安稳。”
“我看,他这个弹丸小寨,如何挡我。”
在他开口之际,一缕一缕晦暗气机,在不住缠绕演变。
这数千甲兵之军气,虽是厚重,却不似上万之兵,可演变气象。
若是在江宁县内,占了地利,或可有些气象,但在此地,则是一丝气象也无。
一缕一缕晦暗气机,渐渐酝酿,缠绕在黑罴身上,似如丝绸浮动。远处而观,仿佛道道锁链般,将这头黑罴,困锁在谷道。
大火一发不可收拾,须臾之间,荀少彧入眼之地,尽是火焰沸腾。
这些黑漆,顺着壕沟,一路延伸,将谷道团团围住。大火灼烧之下,黑烟白灰,夹杂着火焰,呼呼升起。
…………
一片片火海,草木纷纷燃起。
“吼!!”
在寨楼上,似困兽一般,高望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怒吼。
看着恍若癫狂,青筋暴起的寨主。寨兵们一时手足无措,一股子慌乱情绪,在悄然蔓延着。
眼见高望在丧子之后,精神日益衰败。
大主祭也意兴阑珊,道:“让寨兵们,都撤回来吧!”
“现在……据守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火势蔓延。”
高望强行平息了,心头翻滚不休的情绪,一槌定音:“对,都回来吧……留在谷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气运黑罴,似在痛呼,一缕一缕晦暗气机,不断消逝泯灭。
黑罴隐隐的,流露出一种疲态,横卧在山寨之上,气机衰弥。
荀少彧看着石镜上,黑罴神形渐渐模糊,火势绵延不绝,每一时每一刻,神形都会消磨掉一些。
“这一场火,未必能烧到高家寨。但能破谷道关隘,这高家寨,也就势必在望。”
他斩钉截铁,语出从容。
火势蔓延不尽,一千二百兵甲,站在壕沟一侧,静然等待火势平息。
大火一起,缭绕的火舌,在壕沟之中,疯狂燃烧着。
炽热的火光,让站在一旁的荀少彧,眉毛都有些焦糊的味道。
荀少彧抬步,向大营走去。
几营主将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这一场火,最多也就是烧毁一片崖壁。甚至寨兵们,如果退守的及时,也根本不会死伤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