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道人闷哼一声,手却迅如疾影,按在荀少彧胸膛。
扑通!荀少彧重重的横飞出去,撞在地窖墙面上。
“好狠……”
这道人呢喃一句,艰难的伸手,握住齐根没入肚脐的石匕。
然而,在刚刚触摸石匕的时候,气息一松,生息骤无,手彻底疲软的落下。
荀少彧脑海一阵浑噩,嘴中腥咸:“噗……”
一口黑血,吐出之后,让他气息通顺了许多。
“呵呵呵……人不狠,站不稳呐!”荀少彧再一次感慨。
这道人明显也是练家子,若不是荀少彧够卑鄙无耻,事先用土制迷香熏染。让这道人就算坚持着清醒,但却肉身百骸乏力,一身武力,去了十之八九。
就是一百个荀少彧上去,也不够这道人,一手吊打的。
可能道人有甚么缓兵之计,但都随着荀少彧的雷霆一击,而宣告破碎。
就是濒死时的一掌,看似将荀少彧重创。但实际上,这脱力的一掌,力道乏陈,最多让荀少彧吐上一口瘀血罢了。但筋骨脏腑,却毫无损伤。
荀少彧坚持的站起身子,嘴中腥咸再也抑制不住。
看着身上的血迹,他脸色苍白,隐约中透漏着畅快。
这世上,无不可杀之辈!
荀少彧从骨子里,就带着疯狂的气息。
有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戾!
要不然,也不会为‘杀人夺运’,这一虚无缥缈的猜测。就对一无冤无仇之人,狠下杀手。
“嘿嘿……”
他冷笑着,眸间开阖,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蜕变。
随后荀少彧,低着身子,缓缓爬到道人尸身旁。伸出小手,在这道人的衣袍上,细致的摸索着。
刚才,眼见杀了这道人,那一面石镜也不见分毫动静。
他就知道,这‘杀人夺运’的不靠谱。
在一股挫败感,渐进升起之际,心中却念叨着善后事宜。
毕竟这位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能让突勒人大举搜查,能让六老这般经历风雨的老人,舍了身家性命去藏匿。
这身份,如何能简单的起来?
嘿……如果让六老,发现是死在他手上……
想着想着,他刚刚杀过一人的血气,还没有平复,最容易再开杀机。所以荀少彧,眼睑深处,一丝血色,渐渐浮现。
宁可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正在他心中杀机涌动,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六老,也给杀掉的时候。
嗡!!他的脑海中骤然轰鸣,似乎雷霆一般,千万道碰撞。
把他刚刚浮出的杀机,给搅得粉碎。
他那一只手,正因为在想着善后事宜,而不觉间触碰到道人尸身胸膛上。
那里,有着一丝冷硬的触觉。
然而石镜……那让他,在这几月间,咬牙切齿,痛恨不已的神秘石镜。
却是,终于……动了!
荀少彧彻底崩持不住,瘫坐在地上,那一种突入其来的兴奋状态。恐怕只有‘彩票’一等奖,中奖五百万,那般的喜悦骤临,才能比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