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出去,等到第二波攻城,我们都得死。”
功夫再强,亦超不过百人敌。
蚁多咬死象!
荀少彧冲杀一遍,仍旧治标不治本。
陈虎冷色瞻瞻:“如今,也就只能指望,其他几家,还有慈安寺,果决一些了。”
荀少彧,道:“难说啊!”
…………
八千兵卒,数万流民!
五人一伍,十人一伙。
一簇簇篝火,绵延尽头。
中军大帐,防卫森严。
一队队精锐甲士,眸中神光绽绽,警视周匝。
一丝丝,一缕缕,徐徐阴风刮起,寒意渐渐升腾。
大帐之内,陈设老旧简朴。
只有,一方青铜八卦盘,横放帐中,占了帐中,三、四分的空隙。
八卦盘中,一副太极阴阳鱼,盘于八卦之间,划分阴阳。
怀山先生,漠然的盘坐于,这一座青铜阴阳八卦盘之上,唇角蠕动,念动真言。
他的神色之中,颇有诡秘,朦朦胧胧之间。
似有一丝丝惨淡绿气,在眉宇之间沉浮。似妖如鬼一般的氛围,令人毛骨悚然。
唳!唳!唳!
宛如百鬼齐鸣,孤魂野鬼,乱舞狂奔!
这位一身儒雅的大先生,儒衫狂舞,一道道血色箴言,在儒衫之上,一一浮现。
“一滴恶血,杀伐九九!”
怀山先生,阴沉沉的笑了两声。
如老树皮一般,不断摩擦出来的怪声。
他伸出枯萎的手掌,一道道咒言,横纵在一杆布帆之上。
“百鬼夜行,白骨皑皑,神魔不毁,羽化长生!”
“我的……白骨炼魂幡,终于……要成了!”
这一杆布幡之上,丝丝缕缕的晦涩气机,在其间上下沉浮。
一股股腥臭,如同腐尸,在布幡之上徐徐溢散。
怀山先生的身躯,散发一缕缕精气,精气盘绕在这一杆幡布上。
似乎一股股清流,洗涤着,这一杆布幡之上,一切一切的尘埃、血腥。
而每一缕精气的流逝,怀山先生,都会愈发苍老几分。
怀山先生,仿佛不知道,自身的苍老。
他枯萎老瘦的手指,一点点拂过布幡,就像对待情人一般,深情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