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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舒小姐这脸想要恢复正常的话,后期只有做整形了。”苏雅道,又把手术室的监控录像给他,“有空可以看看。虽然师哥已经不是医生了,但你的医术还在,我相信,你可以帮上她的。”
薄景行目光闪了一下:“她有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
苏雅顿了顿又道,“送过来的时候,满脸是血,眼睛有些涣散,但神色却是冷静的吓人。师哥,我觉得,舒小姐有可能需要心理医生。”
发生这种事情,一般都需要心理医生的。
薄景行点点头,让她去忙了。
他现在不是医生了,也就不存在会同时兼顾其它病人的情况。
进了病房,拉了椅子坐下来。
舒情伤口不疼,是打过麻药的,神智也还算清醒。
看他进来了,舒情把头转到了一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件事情,她从头到尾的想了。
她有过怪他的。
可,已经这样了,她还怪得起来吗?
从母亲死亡,到父亲被拉入赌场,又到现在她的毁容,桩桩件件的事情背后,都有着乔家与薄家的出手。
可惜,游走于法律边缘的人,终还是不能被法律制裁。
“情情,你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肚子饿吗?我给你冲杯牛奶,或者是粥之类的好消化的食物,你用吸管慢慢喝一些?”
薄景行握了她的手,声音低低的说着。
她的手很凉,跟冬天的冰块一样。
薄景行心口微微疼了一下,才分开几日,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不了。”
舒情慢慢的说道,神色疏离的将手抽回,像是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薄医生……不,薄总日理万机,倒是让你费心了。我没事,薄总不用这样的。”
她看起来很懂事,让他有事去忙,不用操心她。
可越是这样的懂事,越是让他觉得愧疚。
“情情,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我能发现得再早一点……”薄景行说到这里,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护士的电话。
薄景行挑眉,划开接听,护士的声音很急切:“薄医生,你在哪儿啊,白雪小姐一直哭着伤口疼,疼得满床乱滚,我们没办法啊,你赶紧过来一趟!”
白雪的病房就在隔壁,薄景行握着手机的五指收紧,他转头去看舒情,还没来得及开口,舒情已经道:“薄总,我没事,你去吧!”
薄景行定定的看她片刻,起身往外走:“我很快回来。”
眼看他身影消失,眼看病房门关上,舒情终于长吐一口气,抬手慢慢的摸着脸上的纱布,眼中的泪水,用力逼了回去,心脏深处,疼得几乎窒息。
她真的不疼吗?
疼!
薄家出手,是不打算给她留生路的。
“怎么会搞成这样?听说你毁了容,谁干的?”晁松冲进门来,病态的脸上有着阴骛的狠劲。
也不知为何,从前看晁松,只觉得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她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