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难道不是你们要干什么吗?”手术刀用力握着,几乎要划到自己的手。
生死面前,她不能完全依靠别人,至少也要学会自保。
薄长海不信这个邪,他还真不信眼前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敢把他怎么样,能把他怎么样!
尤其一把手术刀,捏到手指间,小的看不到,杀伤力完全不够。
“舒情,你敢害我孙儿,就该知道这后果是你承受不起的!养父你养母双双惨死,也都是你害的。事到现在,你一点反思也没有就罢了,还敢对我动手,你可真是活腻了!”
薄长海说,两步走到舒情面前,满身的气势咄咄逼人。
舒情咬了牙,手术刀划出一道冰令的光线:“你这完全就是信口开河!谁是谁非,你等薄景行醒了去问他,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的错了!可现在,你别逼我!”
“我逼你又能如何?”
“贱人就贱人!当个玩物也就罢了,非要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凭你,也配?”
“你要是能干干脆脆的去死了,我老头子今天也不至于站在这里,逼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主动点,非要让我动手呢?”
“还有,景行是我薄家唯一的男丁,是我薄家的独苗苗,他今天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把你骨头都砸出来,给他偿命吧!”
薄长海越说越怒,毫不顾忌走廊上已经围过来的医护人员跟病人患者。
听到就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他薄家唯一的孙儿被这女人害了,那就要做好承担他薄家报复的准备。
“那你们薄家可真是好大的脸!比国法还厉害呢,动不动就偿命,动不动就让人消失,谁给你的权利?”
舒情也豁出去了。
她挥着手术刀,阻止薄长海靠近,“我现在,这叫自卫。你要伤了,那就是你自找的。”
手术刀太过锋利,薄长海终是停下了,但却更怒:“好,很好,好得很!多少年了,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苏放!”
他一声厉喝:“把她给我带走!”
苏放将手帕放了回去,越过一旁的管家,走到门口,面对舒情,伸手握向她的手腕:“舒小姐,何必呢?一丁点小事,就要持刀伤人,这样不好。再者,你这手是拿笔的,不适合用来拿刀,还是给我吧!”
手术刀再小,也是刀,也能伤人。
“我说了,别逼我!”眼看着苏放伸手过来,舒情一咬牙,挥刀过去,苏放脸色一变,猛的收回手。
细细的血色从手背上很快冒出,苏放眼底神色变幻:“你还真是敢动刀!”
另一手快速压过去,将伤口按住,转头叫医生。
走廊里看热闹的医生护士都在,马上有人上前,正要帮苏放包扎伤口,急诊室的门打开,晁松从里面出来,抬脚踹开苏放,病态的脸上满是戾气:“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妹妹?”
与晁松相比,苏放身体强壮,甩了晁松两条街。
但论身手,苏放是野路子,比不上的。
晁松这么多年,能成为人人惹不起的地下城王者,不是单单靠说几句话就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