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毯拉了一角盖在肚子上,防止受凉。
就这么迷迷糊糊想着事情,渐渐睡了过去。
薄景行终于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伸了个懒腰,看了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很晚了。
他顿了顿,想起了今天刚去C城接回来的那只骗人的小兔子,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等他。
伸了个懒腰,薄景行摘下眼镜,鼻梁上面便压了一丝浅浅的印子。
到底是戴时间长了不舒服,他伸手捏了捏鼻梁,脚踩在前面地上,往后推去。
身下的皮椅滑动,离开桌前一段距离,薄景行起身。
从书房到客厅,客厅里亮着小灯,灯光偏暗。
薄景行有轻微的近视,摘掉眼镜后,便看见房间里的一切事物,都有种影影绰绰的味道。
到了大床边,一侧的女人已经睡得香甜。
不时呼出的气息,带着她身上浴后的清香,更让男人起了意。
可想到白天的事情,知道她也是累了,薄景行顿了顿,便没有扰她。
他是男人,火力壮,这个温度是有点高的,他看了眼大开的窗子,考虑一下,也没有开空调。
直接脱了浴袍躺上去,便这么睡了。
睡了没多长时间,外面起了风,风起的急,不长时间,雨也跟着下来了。
猛然间一个霹雳,舒情睁开眼,手忙脚乱的往他怀里扑:“薄医生!”
紧张害怕之下,她最信任的,还是从前的薄医生。
薄景行也被这动响炸醒,睁眼的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伸手,精准无误的把这女人护在怀里,低哑着嗓音,贴着她的耳朵轻哄:“怕打雷?”
房间里开着窗户,窗帘在窗子后面随风舞动,漆黑的夜里,这一条不时晃动的窗帘,像极了张牙舞爪的恶鬼。
“不,不怕。”
舒情哆嗦着声音说,眼睛用力闭着,脑袋钻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不怕是不怕,可这大半夜的,雷声炸成这样,感觉天地要被劈开了一样,她下意识也觉得心颤。
而身边的男人,便是她唯一的浮木。
“既不怕,那就放开吧!”
薄景行再说。
外面银蛇电舞,电光从窗户照进来,他看到地上已经扑了一层雨水。
轻拍了拍她:“我去关一下窗子。”
舒情赶紧裹着自己,往一边让过去,薄景行笑了笑,走去窗子,关上窗的一瞬间,耳边的雷声小了许多。
舒情松开口,紧闭的眼睛悄悄睁开,薄景行已经到了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两人视线相对的剎那,也不知道是谁先起了意,谁先动了情,又是谁先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