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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来得太快,以至于她以为是在做梦。
“回去吧!”晁松又说,当看到她一双格外复杂的目光时,他又忍不住笑,“怎么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坏人吧!偶尔也会日行一善。”
很明显,她就是那个善。
舒情紧紧的捏着卡,心想着……这怕是又不能一笔勾销了。
她,又欠了他。
晁松送她到楼下,便开车走了,舒情乘梯上楼,按了指纹开锁,客厅里黑着灯。
她没有开灯,随手脱了他的外套,放在一边,然后摸黑去往洗手间,打算洗洗睡觉,却忽然感觉到房间里有人。
她吓了一跳,厉声问:“谁?!”
阳台边,站着一道笔直的身影,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转过身来,他指间夹着的香烟,然着腥红的火点,一闪一闪,充满了压迫感。
从这个位置向楼下看去,应该能刚好看到晁松送她回来的一幕。
她一愣,放松了身体,声音低低的说道:“不是说值班,不回来了吗?”
转身又返回门口,按亮大灯。
大厅里一瞬又灯光明亮,薄景行一身黑色衣装,不再是白日里的白衣天使,而像是染了黑气的魔。
他将手中的烟摁灭在阳台上的花盆中,舒情看了一眼,有些心疼:真不讲卫生,也不讲道德。
薄景行已经走了过来,目光细细的看着她:“我只是一刻锺不在,你就能跑去勾男人?”
这话说的何其侮辱,舒情心里闪过不高兴,但想想刚刚的事情,应该是他误会了。
出声说道:“你听我解释,晁爷我是惹不起的……”
她慢慢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游乐场里的人情我得还。之前,他免除我爸赌债的事,我也得承情,更何况,还有一件事。”
薄景行看向了她。
舒情把一直攥在手中的银行卡慢慢显露出来,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告诉他道:“我被冻结的帐户,已经解冻了。”
卡里的六十五万,她全部的财产,都回来了。
所以,她欠晁松的越来越多,似乎,还清并不容易。
薄景行终于沉默了。
有关她冻结的卡,他并没有上过心,甚至连随便问问都没有。
此时却被晁松解了冻,又还给了她,他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像是属于自己的那份独属品,就这样被晁松这个小偷给偷走了一样,他挺不爽的。
点点头:“解冻了就好。”
拿了衣服,去浴室冲澡,也没说原本要值班的,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舒情也没问。
大平层的好处就是房间多,浴室也有两间。
舒情拿了衣服去客房的浴室洗,洗完之后,随意套了睡衣回到卧室,见薄景行已经躺下了。
她没说话,绕去另一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