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为难地拧起眉。
“你的名字……不能说吗?”
摇头。
“你没有名字吗?”
少年点头,低下颔敛着眼睫,长睫压得深黑眼眸委委屈屈的。
看着快成年的人了,连名字都没有?
夕欢狐疑,难道是哪家研究所跑出来的实验体?依她这种作者的缺德作风,很有可能啊。
见她不说话,少年苦思片刻,在地板上划开灰尘——
M。
大写的英文字母映入夕欢眼帘。
“M?这是你名字?”
他点点头,神色淡漠。
可能性越往实验体上靠拢了。
少年的五官是典型的东方人,轮廓精致柔软,一双至纯的黑眼睛怎么看都不该以英文为代号。夕欢抬手扣住他的下巴,他听话地往她手里靠——在这方面,倒是很有当‘M’天赋。他自然不知道她在脑补些什么,安静得像一株阴影里生长的观赏草,很好养活的那种。
夕欢不嫌地上脏了,随意吧,她将头试探性的轻轻靠在少年的右肩上:“这里痛吗?”
待他摇头,她才放心将自己的重量压过去。
如释重负,困意袭来,这么一靠,竟就靠着M沉沉睡去了。
他维持着笔直的坐姿,在幽暗的厨房里,只有两秒眨一次的眼睛证明他是个活人,而不是一具精美摆设。
再次睁眼时,夕欢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末世里停止供电,街灯不亮,也没有晚上营业的食肆,光污染降到最低,可惜今晚乌云蔽月,连星星也不露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坐直身,脖子酸得她后悔不该就这么睡着的,牵在一块的手昭示着M还在身边,她咕哝:“你也不叫醒我……”
黑暗中,M又习惯性的偏了偏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乖乖听训。
想到丧尸在夜里的活跃,夕欢说话声也放得很轻:“我喝口水。”
过期矿泉水在渴得冒烟的喉咙面前如甘露,抚平干裂的食道。
味道有点怪,夕欢拧着眉,想念肥宅快乐水。
街道上安静得奇怪,丧尸似乎是不会发出叫声的,只有当靠得近了,听见脚步声,才知危险已临到身上。丧尸有听觉,视力较弱,和深海生物一样,微弱的视觉对在活动的物体很敏感,有追逐活物的本能,同类间没有沟动举动,但会因为同类追逐猎物的动作而跟着亢奋起来。
呆在只有一道门能出去的房间似乎不是个好选择。
没有空调的日子,好煎熬啊……
主线在哪里?
光脑把这部份的记忆全抹掉了,她身边只有一个看起来很像重要角色的哑巴。
变强?
她不是异能者,无从修炼起。
“我好想变强啊……”
“为什么我不是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