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欢持同一想法:“我不喜欢这种说法,对我来说,就是没有‘吻点’……电影太精彩了,根本不会想亲一下和我一起看电影的人。”微压声线,挟带着浓浓笑意:“烂片就不一样了,烂得诚心,就是来捞钱的,选个僻静点的角落,他演他的烂片,我亲我的小可爱打发时间,全程吻点。”
她说话也像写小说,层层递进,娓娓道来,不紧不慢的给他挖坑。
欧时希道行太浅,虽有已经多加小心,始终还是着了她的道。听她说完,反应过来后,从心脏颤到胸腔上的肋骨,一时失语。
直白的情话,和现编的套路,会得到截然不同的感受。
夕欢动作流畅地将这辆风格乖张的跑车停好,待他下车后,补上最后一击。
“所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坏了吗?”
她回头朝他勾唇一笑,红唇一扬,整张脸明艳极了。
停车场的灯光不足,冷色调的白炽灯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像打了一层暧昧温柔的柔光,没了艳阳底下的慑人迫力,惹人爱怜,却又态度桀傲,像要用爪子挠他心窝的猫。
欧时希看得入神,想将这只猫据为己有,藏在家里娇养着。
只要她不跟别人跑,他什么都愿意上供给它。
思想贪婪放肆,然而呈现在欧时希的反应和行为上,却是近乎自虐的克制,使他藏在英俊外表下的灵魂,快被拉扯撕裂出层次感了。
镌刻心上的初恋模样,被同一个人,另一副娇艳任性的可恶脸孔所覆盖掉。
欧时希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卑劣。”
他声音低柔,说得正气凛然,比起说给她听,更像在告诫自己,不能强来。
卑劣——
你情我愿的亲一下,也叫卑劣吗?
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夕欢觉得很有意思,她轻哼一声,微微别过脸,抛给他一抹生气的余光:“原来你不想亲我?”
说完,不等她回答,她正回脸,纤长食指轻点红唇。
丰满得恰到好处的唇,软嘟嘟的,很适合接吻。
眼波流转间,要闪出一片星似的——她在引人犯罪,欧时希低眸敛目,像是更克制了,气氛却陡地危险起来。
夕欢犹觉不够,她轻轻捏住下唇,食指往下捺了一下,唇瓣娇颤,原本涂抹精致得让欧盛女员工都吃惊的唇妆,被她捺得下唇一角稍糊,像被谁用力地吻了一下,吻得连唇妆都被碾糊了。
接着,她偏偏头,朝欧时希挑衅的扬眉:“不想,还是不敢?”
是可忍,孰不可忍。
欧时希忍不了。
他倾身吻下去,手扣住她的后脑,吻得用力极了,想将她连着口红吃进肚子。但接吻光用力没用,夕欢顺从又愉悦的接住了这个吻,实践着教他如何去加深一个吻。她比他想象中还要香甜柔软数倍,嘴唇相碰的瞬间,从心底发颤到神经末梢,不知身在人间何处。
夕欢半合眼帘,享受着的同时,又非常清醒地欣赏极近距离下,欧时希的脸。
他混血混得很讨巧,好处全被他占了去,东方人细腻的皮肤,透亮绿的眼,即使将近三十,也依然有着旧式贵族一般的矜贵气质,俊得奢靡精致,混杂着他快要收不住的破坏欲,与他接吻,简直像在亲吻马戏团里,被饿上一天的老虎。稍通人性,知道不能伤害她,只能违背天性的苦苦忍耐。
她还有心思点评。
而他根本不想放开她,吻一辈子也无所谓了。
心率稍整,欧时希的征服欲又无休止的想要索取,手落到腰后——
旋即,被夕欢推开了。
吻得激烈,欧时希气息紊乱,眼瞳幽深地凝视着她,肉食猛兽的一面尽现。
男女之间短兵相接,有时并不那么温馨美好。
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占有欲。
原以为自己是个安份守己的良民,只在事业上野心勃勃,没想到,夕欢一来,就将他的克己守礼撕了个粉碎——
欧时希调整好呼吸,心潮却澎湃暴虐。
他想要她,想要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