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急忙问彦卿:“她…她来了对不对?她人在何处?为何不出来见我?”
彦卿摇摇头,安抚道:“义父尚有圣旨在身,守孝代州不得出,若此时现身中都,等同抗旨,所以…”
宝莲急得摇头:“她…她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彦卿不语。
宝莲:“你说啊!”
“你有军令在身,我却没有。”拓跋英不忍宝莲着急,替彦卿开口解释,“封将军与夫人自你被沙月人劫走后,本欲向沙月寻你,但当夜中都黑衣客将青箫院…那墨公子…才知你竟能从沙月人手中逃出,连丞相的蛛蜂也躲过,沿雾原边界遍寻不到,听闻薛蕤打到京都,而后京都失守,担心你落难,他二人便冒险,寻到丞相府…”
“她一直在找我?”宝莲越发激动。
封彦卿一直以为她口中所提是指义父,笃定道:“你从代州走失,义父当然要负责到底。”
拓跋英却听出端倪,回宝莲:“她…知道你已有自己的选择,便离开了。”
“我的选择?她走了?”宝莲急着去追,却被张守正拦下。
张守正:“莲儿,大错已铸,不能再追,以免露馅啊!”
拓跋英亦劝道:“张姑娘,你自由了。她走时,也为你感到开心,你可有想去的地方?我二人定尽心护送。”
彦卿点头。
宝莲怔然道:“呵呵,过去看住我的是她,如今放我自由的还是她,凭什么都由她做主?自由…我要这自由有何用?她根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走,她什么都不明白。”
忍气吞声
受宝莲之托,张守正被封彦卿送回薛蕤大营安置。
安顿好父亲,宝莲自去薛蕤帐中,见他正大醉酩酊,左右侍卫均被罚跪于地。
薛蕤手持短刀,抓着侍卫挨个问道:“你说,我是不是蠢?”“他是个哑巴,那你说,我是不是可笑?”“你也不说!你们都想当哑巴不成?好!我这割了你们的舌头!”…
宝莲:“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侍卫们如遇救星,逃也是退出大帐。
宝莲走到薛蕤面前:“你觉得我骗了你?”
薛蕤此时悲愤交加,看她仍一脸无愧地站在自己面前,更加悲愤,将酒桌一掌掀翻,起身掐住她的腰身向床架推去,短刀也已指向她的脖子:“你不要逼我!”
宝莲被他狠狠抵住,却冷冽道:“哼,你何必装醉,拿他们撒气?你知道我跑不掉,我只能回来你身边,你故意演给我看,你还说自己傻?难道你担得起那东西?你只不过一支孤军,内外无靠,你以为天下四藩个个都是那没用的拓跋骨丹?郭怀义一个紫巾首领尚能将你困于云隐,何论庞显大军、沙月王军、雾原封家军!若不是我劝你归顺,你这样的乱臣贼子迟早被人设计杀死,你有命拿,却无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