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我与五太保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等如玉措辞着开口,月红先就回答了。
如玉:“嘿嘿。月红你可真厉害,你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呢?”
月红朝屋顶叹了一口气,像是回答她,又像是自言自语:“三太保、四太保都已因女子出走雾原,现下你与少主整日愁眉苦脸,雾原军不能再折了五太保,他是雾原人心中的战神,是羌厥人心中的黑白无常,我不能。。。我也担负不了。。。”
如玉起身,摇晃着月红:“月红,你这样想?这对五哥不公平,我了解五哥,他若心里认了你,便不会改主意了,你究竟对他有意无意?”
月红支吾着:“当时我随他从青州回来,他曾对我多有照顾,一路上山匪流寇,他受我不少连累。。。我。。。好没用。。。我只是个丫鬟。。。”
如玉憋不住:“你喜欢他,哈哈,月红,你喜欢五哥!你知道吗,你从来没这么不自信,连封云那阎王有时候都架不住你,你对他都甩脸子呢,可到了五哥这,你倒自责起来了。。。你这就是心疼嘛!唉哟,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真这辈子不嫁人了呢,五哥好啊,他浑身都是牛劲,你们凑成一对,我真是开心!”
月红被戳穿了脸面,蒙着被头嗔怪起来:“哎呀,谁要跟他凑成一对?谁要嫁人了?夫人说梦话呢!”
如玉却扒拉着她:“再说说嘛,你们二人从青州回来这一路到底发生了哪些好事?怎就让五哥那榆木疙瘩动了心?哈哈哈,说呀!”
月红被逗弄得哭笑不得:“哎呀,咱们还睡不睡觉了!倒是夫人你,以前可不关心这些,你这一路上与少主也有不少好事吧?你们两个现在才真是形影不离、夫唱妇随呢。。。”
两人疯闹在一处,不经意扯下了如玉怀中一块方帕。
“诶?谁绣的这一对大扑棱蛾子。。。”月红先瞧见。
如玉躺下,与月红一起看那帕子,不禁又愁道:“是宝莲,她送我这帕子时,大约就是在与我告别了,我该当时就将她接回来。。。也不至于落在沙月王手中,我有负于她。”
月红细细掂量着那帕子,疑惑道:“这帕子似有夹层。”
如玉:“怎会?大约是冬日用的,绣得厚实,她的针绣活自是不如你的。”
月红不理她,径自从侧缝一拉扯,瞬间拆成两半,嘴里倒解释知:“你也知我绣活好,大不了再缝上咯!”
倏忽从夹缝中飘落下一封熨帖的书信。
月红:“你瞧,我说什么来着,真有东西。”
如玉急忙起身点上烛火:“是那封信!月红,是她那日要送上门的信!”
月红亦想起:“是了,她当日说要送信给封老将军的,我还以为找的借口。许是她也信了老将军战死的消息,便将信交给了夫人?”
如玉原本拆信的手,忽地停了下来,宝莲既说是送给老将军的,而老将军已醒来,是否该。。。
月红却又果决出手,替她将信封一撕,催促道:“她定是为他人送信而来,老将军死去活来禁不住着折腾这封信又是她亲手交给夫人你,你就先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