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领拦道:“诶,莫吓着她。本将与薛督军略有叔侄情分,也曾有幸见过你家小姐。”
冬秀眼中瞬时有光,急跪于地:“求首领快救我家小姐!”
。。。。。。
宝莲醒来时,只觉身下摇摇晃晃。
“小姐你醒了!呜!”是冬秀大呼小叫的声音。
宝莲睁眼,却发现自己与冬秀正坐于马车之内,吓道:“冬秀,咱们被谁抓住了?沙月人还是丞相?还是你不听我的,寻了雾原军。”
冬秀含着泪,又哭又笑道:“小姐别担心,是薛大哥!是薛大哥来接我们了!”
宝莲:“薛大哥?薛蕤!”
冬秀:“就是,就是!呜呜,小姐,我都快吓死了!要不是紫巾军。。。要不是那个敖。。。”
宝莲愣了愣,那薛蕤不是率红巾军么,奇怪问道:“紫巾军?”
冬秀:“嗯,我原记得在淄县乡间,那薛大哥是带着紫巾军来着,便朝那紫巾军求救,恰遇到了好人,那郭首领还是薛大哥半个叔叔呢,他听说小姐遭了难,便二话不说来救。再迟些,小姐你就死了!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呜。。。”
照此听来,又是那郭怀义了。
宝莲擦了擦冬秀的眼泪:“难为你。”
冬秀:“小姐昏了两日,郭首领怕耽搁了病情,派人传信薛大哥来接,咱们正在去云隐利州的路上了,薛大哥如今在云隐王宫呢,再一日就该到了。”
宝莲不免叹道:“云隐。。。唉,我竟落回他手中。”
冬秀却盼着见薛大哥似的:“小姐,你不知道呢,咱们这一路上好不威风!四巾军轮着番儿地来护送咱们,我听他们私下都称你为督军夫人呢!可惜冬秀后来不在小姐身边,倒错过了你与薛大哥的好事,那封将军再好,也是有了夫人的,小姐跟着他太委屈了,我看薛大哥是不错的!虽说脸上有道疤。。。但。。。”
宝莲听她胡言乱语,疲累道:“冬秀,你既然欢喜,那就听你的吧。”
冬秀破涕为笑道:“小姐,你怪不怪冬秀自作主张?我知道小姐是要回青州的。。。可是。。。”
宝莲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傻丫头,如今你那薛大哥可是反贼头子,你倒说他好。罢了,也算走南闯北了,咱们就随遇而安吧。”
车外风景不比雾原,越向西南,越发温热清润,宝莲掀开车帘,吸了吸车外的空气,畅通极了,不免感慨道:“人都说云隐多障乱,我看这里草木旺盛,倒是活色生香。若不是那老云隐王懦弱无能,被其弟窃位,也不至于引发之后的民生凋敝、流离失所了。”
话音刚落,一支短箭射中门框,正落在宝莲头顶。
“乱贼之妇,也敢信口雌黄!”
一蒙面黑衣女子倏忽飞至眼前,手中一横扬起白粉无数,一行人马竟就瞬时瘫软在地。
冬秀瘫软在车内,眼睁睁看着那女子将小姐劫走,却无力喊叫。
内乱外忧
“你是什么人?这是哪里?”宝莲醒来,发现自己已在幽洞之中,手脚被人捆缚,身边还余小半碗黑色的汤水,似是自己刚被眼前人灌服了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