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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掌柜眼前一亮:“你们是说,利州矿山之中可找到解蛊之人?”
两兄弟点点头:“据闻,许多大蛊师还是新王拓跋骨丹所赠。”
拓跋英苦笑道:“呵呵,五叔竟用自己的蛊师祸害自己的子民,这样一个拓跋王室,还值得你们拼命吗?”
许、谭两氏兄弟纷纷在车前跪下,孙掌柜也躬身替他们说道:“他们十六死士,自接令而今,并不是为拓跋王室,乃是为先王仁慈宽厚,为云隐众生有望。”
想起因自己而死去的许大哥和隋云生一家,拓跋英心中凄然惶恐:“我知你们对我寄有厚望,只怕我天命不长,注定辜负你们。”
许、谭两氏兄弟异口同声:“为主效忠,无怨无悔!”
敖起在旁看不下去,上前道:“拓跋英,你如今是万万不能死的。你要想着活,为他们活,为这世上盼着你活的人活!”
“为他们活,为盼着我活的人活。。。”拓跋英低声重复着。
敖起转身对其他人:“我看你们也别都跪着了,沙月人跟得紧,我们好不容易甩开一段距离,该一鼓作气,快快闯出去。”
谭虎、谭龙两兄弟要留下断后,让众人先走。
敖起却认为该一起走,奈何两兄弟齐声:“云隐十六死士,非死不可离州。”
临别,拓跋英对他二人命令道:“谭虎、谭龙,你们听好我的命令,绝不可与沙月人硬拼,务必要保全你们自己的性命!若有机会也混入那西征军,来日等我的派遣。”
谭虎、谭龙两兄弟互望了一眼,又抬眼望了望孙掌柜与许氏兄弟众人。
孙掌柜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欣慰地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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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夜,薛蕤宅中。
封云从外归来,如玉为他留了饭,照旧在厢房饭桌前坐等。
“大哥,今日如何?”如玉照例问他。
封云跟着薛蕤在青州大营筹备三日有余,日日疲累,一坐下便狼吞虎咽起来:“早就饿了!他如今已信得过我,军中事务,我本来也都熟悉,为了不叫他看出来,甚至还要各处装傻充愣,只敢使出两三分力。你这边又如何?”
如玉:“这几日,肩膀好了许多,已能活动了。我想,明日便是时候!”
封云却有些动摇:“再过两日,大军便要开拔,何需再死?不如就随军而行,到了随州地界,再想办法脱身也可。”
如玉皱着眉:“我们此行绝不可过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