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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行其路
这蛊的解法。。。拓跋英知道,却无法启齿。
孙掌柜虽不懂蛊术,但略有耳闻,在旁也一副帮不上忙的样子。
许清平看了出来,逼问孙掌柜:“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解?快说啊!”
孙掌柜别别扭扭:“唉,我是真不懂得解蛊,但这种蛊。。。听起来和那些情人蛊、鸳鸯蛊。。。恐怕没什么两样啊!”
许清平也反应过来,这,且不说段立文现在是个活死人,就是好好的,也不能让郡主便宜了他姓段的啊!
如玉也明白几分,此蛊只怕是能解也解不得。
拓跋英早已抱死心,如今又赚几日,也不过是为许大哥和孙掌柜诸人,冷淡道:“这是我的命,你们不必为我忧心。许大哥,孙掌柜,你们要尽快转移。”
许清平:“如果此地不能留,只能先去就近的越州,但城门被紫巾军牢牢把守着,咱们带着一个活死人,恐难出城。”
如玉有心将段立文塞给郭勇,此时明白他身上还牵连着拓跋英一条性命,便只能另想他法,建议道:“走水路!以庞显应对此事的态度看,他的水路建造大约已尽尾声,河防工事紧张,常有伤残,只要你们扮作蓝巾,背着一个病人赶路倒也不显眼。但为迷惑青州城内的紫巾军,还需留下几人在此作饵。”
孙掌柜:“我留下,这店总要日日开才正常些。”
许清平:“不行!店要开,你却不能留在这,月圆前若解不了蛊,你还需再施针,为郡主续命。”
留下必死,出走或有一线生机,许清平本就是死士,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转而向如玉跪下:“封将军!”
“这。。。”如玉扶他不起,唉,许清平恐怕还不知她并不是真正的封云,她自己此时且也受着重伤,很无奈道:“我只怕无能。。。”
许清平将手下几人叫进来:“这几人皆是我许家子弟,愿交给封将军差遣!你们还不快跪下!”
“云隐十六死士,非死不可离州。我许清平纵是即刻死,也算死得其所了!孙掌柜,你到了越州,自有办法联络越州死士,让他定要想办法替郡主尽快解蛊,我许清平只能将郡主交托给他了。”他既是嘱咐孙掌柜,也是说给众人听,不容谁反驳。
拓跋英若不能救他,出走又有何意义?索性道:“那就都不走了,不过就是个死。”
许清平为让她走:“郡主,我许清平有自己的使命,但我许家儿孙。。。请郡主带走,让他们日后也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处。”
几个手下皆跪成一片。如此,拓跋英便必须走了。
受此重托,如玉与敖起也犯起了难,若绕水路,必然无法与月红碰头,月红一个女子又该如何是好。
敖起:“不如我与他们走水路,你照计划出城。”
段立文事大,敖起与拓跋英都是年轻气盛,一路伪装难免露馅,她无法放心,思来想去,吩咐敖起:“你尽快出城,带月红回雾原,已拖延了半日,你二人此行务必快马加鞭,不可走回头路。此处各方关系复杂,只有我留下周旋最稳妥,有孙掌柜随行照应,让她不必挂心我的伤势。至于张县令父女,就代我向她们道别吧!”
敖起久未回去,也恐月红醒来着急做出傻事,细想一番,朝孙掌柜躬身拜礼:“还请多多照顾我家公子身上的伤,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