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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红瞧他是看到了夫人耍鞭时刮掉的衣衫误会了,笑道:“三太保可别再怂恿了,这是夫人刚刚玩鞭子自己扯烂的,你们几个,连那敖起也是,各个都太废衣服了!”
如玉搡了搡彦卿,推他往车后单聊:“你怎么还这么没眼力?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在月红面前提补衣服,不是找骂?”
彦卿也压低着声音:“我都多久没见着你了,还不是紧张你过得好不好?今天有车有马的,你就跑了吧,往南跑,去云隐、星海,都比义父软禁你的好。”
如玉虽是白眼瞅了他一道,心底却感激,这世上能不顾后果放她走的,也只有彦卿了。
如玉:“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瞧见那姑娘了么?”
彦卿嘿嘿笑道:“瞧见了,昨日就瞧见了,呛口小辣椒!”
如玉原想着彦卿不知底细,想先替他做足准备,谁知他们倒已经认识过了,这倒好办了:“诶?你这时候倒不傻了!只是这徒弟你敢教么?她手里的鞭子可甩得厉害,你我都未必是对手。”
彦卿:“诶~干嘛瞧不起人?我和她兴许就是一物降一物呢!”
如玉可太了解他了,封彦卿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也好,他有这胆量,也省了自己的口舌。
只见彦卿大摇大摆走向一众人前,冲拓跋英问道:“就是你要学骑射了?”
拓跋英狐疑道:“瞧着你和玉公子长得也不像。”
彦卿觉得她越发有趣,逗着她:“嗨,她姓李,我姓封,表兄弟!”
月红在旁边弯腰大笑,虽不戳穿,但也边笑边打趣道:“哈哈哈哈,三太保僭越呢,怎差了辈分?”
如玉急忙拉走月红,那拓跋英觉出彦卿滑头,怒道:“管你是不是亲兄弟,玉公子既不肯收我,也轮不到你这样是非不分、昏庸无道的小人!”说罢便要登马离开。
彦卿知她呛口,不知竟这样易点易着,忙拦住马头,追问道:“嘿,我好心好意的,你怎么就骂人呢!我怎么就成了是非不分、昏庸无道的小人!”
拓跋英作势扬鞭,骂道:“我见你也是军中的,怎能不懂良驹如同袍?昨日你见我是女子,我惊了你的马,你不替你的马分说,反来巴结我。以小见大,你这样的人不是黑白不分?昏庸无道?”
封彦卿被她骂得脸上一道青一道白,直后悔昨日谄媚她做甚!也回呛道:“你见我的马挡了道,不耐心性,一鞭子甩开,难道就不是嚣张跋扈?你这是州官放火!”
拓跋英今日也算遇到了硬茬:“你!再不让开,我鞭子就同昨日一样甩下去!”
封彦卿揪住缰绳,凭空翻身一跃,便纵然马上,昂首挺坐在拓跋英身后。马儿受惊扬蹄,拓跋英反应不及,向后倾身倒在彦卿胸前。
封彦卿笑道:“还不喊我师父?”
拓跋英后肘一击,回身坐正欲展开银鞭向后反扫,口中仍骂道:“休想!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