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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也奇怪,她二人无处可逃,躲上房梁时,也并未惊扰梁下那老妇。那老妇纹丝不动,自顾念经,也未曾离开过。
如玉俯身道:“只怕是他们也跟来了。。。”
祖母嘱托
随着火光四起,张府闹贼一事迅速惊动了不远处的县衙。
如玉与月红此时不宜露面,正欲逃出张府,却恰好从高处瞧见着一众衙役与蓝巾军从四面八方往张府围来,只好又藏回原处。如玉心道:看来张府周围早有暗哨,与县衙互通有无,可先前为何不见有人阻拦她二人呢?
佛堂内诵经的老太太停了下来,对旁边女子笑道:“莲儿,从今日起,我就将你爹交给你了。他这半辈子小心钻营,呵呵,到头来不过也是竹篮打水一场。”
女子扶起,问道:“祖母,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外面早有父亲安插的哨卫,街面上的蓝巾军也都是自己人。此事只有我们祖孙三人知道,今夜这贼人还不知所来为何,我们先不必自己慌张。”
老太太起身离席,摇头道:“你所言不差,只是今夜却来了两拨人。。。看来,我张家嘴严,京都却未必。”
女子也惊起:“两拨?”
老太太拣起拐杖,将女子护在身后,朝梁上笑道:“二位来客,在此地听老身念了这许久的经文,想来也是信佛之人,何不下来一叙。”
如玉替月红系好面巾,两人跳下屋顶,吓得那女子后退了几步,却也并未惊叫。
老太太对她二人上下打量一番,笑问:“郎君与姑娘深夜入我张府,是来寻人,还是寻物?”
如玉躬身致歉道:“我二人潜行至此,为寻张知县,并取一样东西。只因今夜人杂,身份有碍,不便露面,这才隐身于梁上,不想还是惊扰了老夫人,后生得罪了。”
老太太笑道:“恐怕不是你们不便露面,而是那物件不便露面。”
如玉听这老太太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隐瞒玉玺一事,但这等事又为何轻易与自己说出,不解道:“今夜府中来客不只我二人,为免失窃,还请老太太多加防范。我二人是友非敌,愿留在此处,任凭差遣。”
老太太:“我可信你?”
如玉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官牒,正是朝廷所颁青州知州之令。
老太太看罢,点头道:“朝廷用人倒是懂得算计。我也曾有幸见过你家老将军一面,他眼疾可好了?”
如玉回道:“并无眼疾。”
老太太交还文书,大笑道:“哈哈,是我老糊涂了,应该是耳疾?唉,是哪只耳朵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