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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动了心:“大哥,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好不容易有今日,没必要因国舅得罪朝廷和太后啊。”
潘耽却贪心不足,对如玉说道:“我怎知你们回朝廷是否真这样复命?除非,今夜你们参与其中,手上沾了血,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如玉假作胆小求生:“只要潘将军放过我们一老一少两条性命,我们做什么都愿意。稍后,我和公公前去大帐宣旨,自会宣潘将军你们入内领赏,你们可趁国舅不备而合力击杀之。我二人定在帐中配合,拖得一时半刻,不叫帐外军士知情。”
自从在封云帐外叫嚣那日回营,潘耽便已有部署,而段立文也闻风有所防备,彼此剑拔弩张,若非圣旨宣入,恐怕潘耽等人已难有机会靠近中都大帐。
刘公公:“你。。。你这是要假传圣旨吗?”
如玉:“公公,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今夜不是国舅死,便是我们死啊。”
刘公公:“罢罢罢,我只管为圣上宣旨!你要做什么,我兹当听不见也看不见。”
稍候,潘耽帐外军士来通报:“方公公已快马离营,往雾原军中去。”
潘耽:“封云如何?”
军士:“封将军不知为何,叫嚣着拆了大帐,被几个太保拉去了偏帐吃酒。”
小太监所说,果然为真,今夜中都军中举事,封云一气之下定会暗中襄助!
如玉护送刘公公前往大帐,见段立文。
段立文果然机警,先问他二人:“并无要事,公公何必这样急?不如明日再宣,今夜先好生歇歇,我已命人备好了酒菜与你们接风洗尘。”
他该是想拖住圣旨,趁夜出营。
如玉怎能叫他先去青州,替刘公公道:“段督军尚未听旨,又怎知无要事,莫非觉得圣上的事都不紧要?”
段立文错愕,转而笑道:“这位小公公,殿前不曾见过,不知刘公公何时招了这等伶牙利齿的小跟班?”
刘公公恭敬道:“国舅莫怪,都是我教导无方。杂家过往跟在先皇左右,已然力不从心,如今不得不带些晚辈在侧,以盼他日在殿前也能为圣上留些有用之人。”
段立文笑笑,请他二人先坐,有缓兵之意。
如玉索性牙尖嘴利到底:“公公年迈,一鼓作气到这里,已是不易,如今还不快快接旨,也好让我早些带公公回驿站下榻休息!督军今夜劝酒行令,显然是要拖磨我二人!”
段立文对刘公公说道:“小公公倒是孝顺,只是误会了我的好意,我有心设酒菜,不就是为了好好犒劳你们?这大旱之下,驿站里能有什么好饭食!”
刘公公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