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对达尔孜失望问道:“阿爷,你真的不知么?大巫难道没有告诉你,这几日一连数人中了奎番草与驱蛇粉混合的毒,都是随阿绪隆前来医治的么?我真要感谢阿绪隆,若不是他当时分给我与宗烈的两包毒粉,遇到那群白袄人时,还真不知该如何自保。。。”
达尔孜反应过来:“你出货途中被截了?”
宗珍:“阿爷,莫怪我狠心,他已三次置我于死地。”
三个儿子
宗珍带族人匆匆追了出去。
达尔孜怔了怔,还欲再说几句阻拦的话时,大巫在旁提醒道:“唉,你又何苦两头不落好呢。”
阿绪隆仗着阿爷的偏心,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当众被揭发搓磨,而阿爷却闭眼无视,想来心中已生恨,此番离去便再也回不到往日;而相反,宗珍却为阿爷隐忍三次,被袭击时更是守护在身前,八大帐房也被拢去大半人心,生意也做得合称心意。。。达尔孜细想过后,叹道:“难道我错了?”
大巫:“也许从雪灵芝开始就错了。”
达尔孜想了想:“唉,从二十年前就错了。”
。。。。。。
宗珍仿佛知道那伙人去路似的,带人熟门熟路追去。
封云跟在其后:“你怎么知道他们往哪逃去?”
宗珍:“呵,即使逃命,我那婶娘也不会让她儿子吃半分苦的。你刚才为何来帮我?我是不会答应的。”
封云亮了亮手中的短刀:“难道那阿绪隆的项上人头,不值得用五百匹马来换么?”
宗珍不喜欢被人靠破,气道:“谁说我要杀他?”
封云笑了笑:“你不杀他,难道抓回去,逼你阿爷杀了他?你可是个孝顺姑娘,哈哈哈!”
他把话说得漂亮,实际笃定宗珍不会将阿绪隆交给她那偏心阿爷处置罢了。
宗珍还击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身上为何有那瓶药水?”
封云被她突然问到别处,一时反应不及。
宗珍进一步催问道:“别想骗我,那药水或许在雾原军中常有,但那琉璃瓶是七王营帐之中才有。那日你早已退出营帐,独我一人留在帐中搭了半日火膛,七王见我烟熏火燎,也不过才赏我一瓶。。。当晚,你溜下了车?”
当晚因钻火膛入帐刺杀阿史那羽,封云浑身沾染了烟尘,虽蒙着面却也吸入不少。彦文追出时,曾匆匆忙忙将随身一小瓶药水塞进了他的囊袋。。。若不是宗珍突然来要什么雾原军药水方子,他差点忘记这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