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自回青箫院,便紧闭房门,在室内独自弹着清幽小调,哀哀怨怨、凄凄凉凉,似是悼念老将军,又似是感怀自身苦楚。
青箫院众人皆听说了墨公子白日在将军府外受的委屈,以为他要自我排解一番,便都自觉避让二楼,各自早早息了营生。
琴声哀怨,直至入夜仍有余音,连墙外的乞丐们听了也不无落泪。
子时,青箫院高墙外悄悄翻入两人。
封云与墨公子对视一眼,顺墨公子的眼神,瞧见张宝莲已隔着一面珠帘,等坐内室。
隔着飘荡的珠帘,宝莲亦看见了他与如玉二人,怔然立起,身子受了惊似的向后摇摆了一下。
封云在前,如玉在后。
宝莲开口道:“隋大哥,你不要进来。云哥,听说你受了伤?让我瞧瞧。”
封云挡在如玉身前,语气充满歉意:“张姑娘,其实。。。”
宝莲却不肯听似的:“隋大哥,请你出去。”
封云听她口口声声喊自己隋大哥,十分不解,回头看如玉。
如玉却明白,劝封云:“女子的心,你不明白。”
墨公子叹了口气,拾琴而起:“将军,随我去隔壁吧,我为你奏一曲新调。”
待二人离去。
宝莲掀开珠帘,与如玉四目相对,盯得如玉羞愧不已,低头道:“莲儿,我。。。你。。。身子好些?”
“见到云哥便好了大半。云哥身上的伤可好些?”宝莲凑上前。
如玉:“一点小伤。。。我其实。。。”
宝莲摸了摸如玉的肩膀,小声道:“让我瞧瞧。”
女子之身
宝莲踮起脚,已缓缓解开了如玉的前襟衣扣。
如玉以为她要羞辱自己一番以解气,自认有错在先,为让她顺气,撇过头去,并不阻拦。
宝莲抬眼望了望,见如玉虽不拒绝,却目光闪避,更加赌气一般凑前一步,一口气将如玉衣扣全部解下,奋力一扒,脱去厚厚的外袍,露出如玉外衣之下黑色的束腰内袍来,这一道仍是雾原兵士的穿法,为防敌军夜里袭营,兵士的内袍亦如外袍,可危急时即刻行动,并看不出什么来。宝莲此时倒真的被激起怒火一般,手忙脚乱地要去拽如玉腰间的带子,紧拽不下便将自己也豁出去了,拦腰抱住如玉,双手向后去摸如玉腰后的带扣。
可不知为何,她突然停下来,而是搂住如玉的腰,轻轻叹了一声。
如玉回头:“莲儿。。。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说着,自己反手解开了腰间的带扣,拆卸了下来。
黑袍身后瞬间松散,只要宝莲在前松手,黑袍便可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