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海晏府,原本是庞显的一处外宅,自薛将军回来,便将这里改成了牢狱。”
封云:“雾原军如何了?”
“原谅小的不能再说了,薛将军知道会杀了小人…”牢头将一碗清水递送到封云嘴边,“喝了这水,就算小的先跟您赔不是了。”
封云呵呵笑了一声,用嘴叼住水碗,仰起脸,半喝半洒,而后撇碎在地。
薛蕤赶至,果然不由分说便是一顿拷打,所幸那牢头下手既重又轻,是个行家,虽打得封云皮开肉绽,满身鲜血,却并未伤及筋骨。
封云竟咬牙,不出一声。
“呵呵,解气!”薛蕤冷笑,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疤痕,“谁能想到封大将军还做过我的护卫呢?隋护卫骗了我,还想一走了之么?”
封云:“你要杀便杀,何必啰嗦。”
“你想速死?没那么便宜!”薛蕤挥了挥手,示意那牢头往封云伤口上泼撒盐水。
封云终于疼出了声。
薛蕤高兴了起来:“你当初带走莲儿,是为了拿走那东西吧?嘶…沙月王说那东西还在你手中,不如你交给我,我一定放了你。”
封云皱着眉头:“你竟也敢要那玉玺?”
薛蕤一巴掌扇过去:“你这副语气,难道我不配?我最瞧不起你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
“呵,可笑,莫非你娶张姑娘,只是为了那东西!”封云向他吐出一口鲜血唾沫,“你的确不配!”
薛蕤掐住他的喉咙:“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封云无法挣扎,闭上了眼,心中遗憾不能再见如玉最后一面。
“将军!不好了,横谷山脉突然翻下来一股羌厥骑兵,也不知何时溜进了越州边防,正朝青州城门口杀来了!”信兵匆匆来报。
薛蕤这才松手:“羌厥兵?来了多少?”
信兵:“大约五六百!个个骁勇,杀得咱们措手不及,咱们的骑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步兵更近身不得。”
薛蕤疑惑:“越州,莫非是从那老星海王的没落商道而来?他们此时来青州做什么?”
信兵:“为首那人说,他们是来与薛将军做生意的。”
“哦?”薛蕤看了看封云,笑了笑,“呵,看来不只我想要你的项上人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