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互笑了笑。
……
雾原代州,将军府。
“唉,四五日了,药效早该退了,人怎还醒不来…”李德威绕在封荣身旁急得团团转,封云与如玉等人亦在旁焦虑。
老胡匆匆入内:“敖起回来了!”
众人回身,果见敖起急慌慌跟上来。
敖起:“让我瞧瞧。”
只见敖起撬开封荣眼皮、口齿查看,而后耳贴胸口辨音,又把脉抚颈,好似老郎中一般。
众人虽不知他何时懂得这些,但莫名安静看着,心中默默寄予希望。
敖起:“药性无错,昨日便该醒了。只是四哥那枝箭射得刁钻,既要防着心脉又要演得真切,便就伤到了老将军的肺俞,气血亏浮,这就误了醒时。”
李德威:“可不是,龟息丸三日便该醒,可这生生又拖了两日…”
敖起:“还来得及,服粒九转通瘀丸,再以热水擦身助气血运转,便可醒来。”说罢,从蹀躞囊袋里掏出一只小葫芦,倒出一粒小药丸,塞进封荣口中。
封云欲上前多问一句,被如玉拦下,任凭敖起安排热水,为老将军汗蒸。
众人等在门外,封云仍不解:“这小子行不行,他何时懂得这些?”
李德威踱来踱去,摩拳擦掌,也忐忑不安道:“一个时辰了,也不知老将军的身子撑不撑得住。”
如玉:“敖起自云隐归来,或有奇遇,且让他一试。”
“醒了,老爷醒了!”老胡推门而出:“敖起倒真神了!”
众人随后拥入。
“父亲,你感觉如何?”封云凑到床前,抚摸着父亲的额头,落下硕大几颗泪珠来。
前几日他心中知道此事是计,并无担心,丧仪办得条理得当。而后拖了这两日,他却真慌了神,既不能外出寻医问药,又绝不可以弄假成真,简直寝食难安,此时心石落地,反而忍不住流了泪。
封荣看了看众人,虚弱道:“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敖起在旁:“少主,老将军气血刚回顺,不宜多说,宜静养一时。”
封荣笑着朝敖起点了点头,合上了眼,但气息平顺,面色回润,已无惨白之象。
老胡:“少主,你也几日未合眼了,外面诸多事还等着你,这里就交给老胡吧。”
李德威:“我也留下,你们先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