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见状,劝道:“你看这不才刚开始嘛,再来几圈说不定就能翻盘了。来,这盘让你洗,你做庄。”
纹身男又骂了几句,注意力重回赌桌,把纸牌洗得哗哗直响。
突然,他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整个人一怔,手里的牌刚好砌成整齐的一迭。
“发牌呀,”同伴催促。
一声极细的呜咽,像偶然经过的海风,从纹身男喉咙里溢出。
另外一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
“唰”的一声,纹身男手上失力,纸牌四散飞溅出去。
而在同伴躲避纸牌摸向腰间的时候,失去意识的纹身男身体失控,直直向他扑来!
“唔……”另一人应声倒下。
荆夏拔下他颈间的注射器,又从腰间摸下了两人的匕首。
身后的这间厂房不大,除了生锈的钢架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荆夏走进去就看到了蒙着眼,被吊着双手的迈兰。
迈兰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对着她紧张地侧了侧头。
“是我。”
荆夏压低声音小跑过去,摸出匕首要去割他手上的绳子。
迈兰突然变得很激动,不停地对着荆夏摇头,不肯配合她的动作。
“怎么了?”荆夏撕下他嘴上的胶布。
“陷阱!是陷阱!”迈兰提醒,“快跑!”
几乎是在他出声的同时,厂房外亮起一排车前灯。
白光辣眼,晃得荆夏偏头躲避。
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从光亮里走来,锃亮的皮鞋把地上的积灰踢得扬起。
“是你?”
耳边炸开一串狞笑,维里斯不敢相信,笑得几乎背过气。
当初在大西洋城他就觉得不对劲。
霍楚沉再张狂,也不会为了个小保镖来跟他结梁子,今天这么一看,就全都明白了。
再强大的男人,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就为了这个小贱人,霍楚沉当初可是差点废了他的一只手!
维里斯当下更是觉得畅快,心里那股复仇的快感压都压不住。
“你居然真的跟这小探员有一腿?霍楚沉……啧啧!想不到他也会有被女人耍的时候。”
维里斯假意唏嘘,颇有些惋惜地道:“那他应该会喜欢我给他安排的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