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用一只手握住它,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上下套弄起来。
动作很生涩,因为他不常这样帮自己疏解。并不是因为不需要,而是因为,他实际上很少有现在这样失控的时候。
失控。
仿若有声,心头被一块巨石重重地砸下。
濒临失防的一瞬,霍楚沉忽地将水温调至最低。
“唰——”
花洒换成水柱,拍击地面的声响冷而硬地传来。
抬头的欲望遇冷,渐渐地失了燥热。水流一遍遍冲刷过身体,半晌,刚才那簇蹿动火焰才被彻底浇熄……
他单手撑墙,重重地喘息,尽管面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疏离,可眼尾却多了一抹情欲方退的淡红。
额角的晶莹顺着下颌,一路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胸部和腹部线条,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霍楚沉……”呼吸湿而乱,声音低哑,叁个字轻得像浴室里的水汽。
他一顿,似是懊恼地叹息。
“你到底……在做什么?”
*
次日,荆夏下楼的时候,发现维托已经回来了。
只是他满脸疲惫,黑眼圈掉到下巴,让人怀疑他这几天是不是都在不间断地火拼。
荆夏当然没有多管闲事。
几人下到停车场,其余的保镖和司机都已经就位。
维托跟着霍楚沉往劳斯莱斯走,荆夏想了想,转身跟上了另外一波保镖。
“去哪儿?”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现场所有人都是脚步一顿,静静看着面色沉郁的霍楚沉。
荆夏望了一圈,发现他是在问自己,便如实指了指专门给保镖配备的保姆车。
还没开口,又听到一句更沉闷的“过来”,她只得乖乖走了过去。
维托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看见她被骂,瞬间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得意洋洋地替霍楚沉拉开后座的门,低头就要跟上去。
然而下一秒,他又凛着后背退了出去,安分地去了副驾。
而荆夏却坐到了后座。
霍楚沉今天一早看见她就显得格外不对劲,经过刚才的换车事件后,他好像整个人气压更低了。
荆夏揣着心事,不敢去霍楚沉身前晃,只再次把自己的位置往旁边挪了又挪。
可是越挪,她发现霍楚沉的脸,黑得越彻底。
叁人各自缄默,一路到了苏富比的纽约总部。
这场拍卖的藏品是钻石,因为价格贵、数量少,仅对受邀的贵宾开放。
荆夏到的时候,温晚晚也刚好在门口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