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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先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比我还容易酸。”
言翊转身就走。
谢明仍旧笑着,没拦。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台上的独孤雨要胜了,而下一个,便是轮到言翊。
谢明其实也好奇,若是言翊的话,在遇到逐渐有实力的对手后,不依靠剑,需要如何才能取胜。
言翊自己没问,他便也没有提。
他这徒弟如今已经是个有自己的思想,且会对自己的思想付出行动的大人,在没有遇到的真正的难以解决的困难前,约莫是不会找他。
而换种说法,谢明不信言翊不会吹笛。
只是言翊,并未在世人面前吹过。
“没有绝对的把握便不要向前去,我那么相信你,一旦你上前,我便定然不会出手。”
谢明还记得。
这是自己对他说的原话。
那时只是想着让言翊尽快有自保的能力和信心,倒是不曾想,最后竟成了这孩子更加依赖自己的理由——
他再未在自己在的时候冲上前去。
而谢明本也是不在乎的。
只是时光荏苒,在自己死后的十三年里,这便成了一道空话。
他开始不得已一个人面对一切,即使在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甚至根本没有把握时,也得握紧手中之剑,咬着牙冲上去。
绝境逼人长大。
唇边的茶到底是没有入口。
谢明坐直了身子,视线跟随着言翊一起上了擂台。
“这便是藏酒散人坐下的大弟子?”
“是不是大弟子并不知晓,但其余两人都叫他师兄倒是真的。”
“不愧是音修,当真是仪表堂堂。”
“但他同他师弟总是带着面具作甚?弄得神神秘秘的。”
“你管人家带不带面具,高人都是这样的,你是来看比试还是来看人家的脸的”
……
下面讨论的很激烈,言翊微微抬眸,朝着对面的双手背后、笑得明媚的女子看去。
这姑娘他有印象,来奉天这几天,载人嘴里听到的讨论的比较多的名字,她便也有一份。
南芷。
凌迦坊的首席大弟子,年仅二十二,便已上了青年榜十七位,对于一个符修来说,当真是绝佳的好苗子。
若再过上个十年,跃进符修榜总榜前十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闻藏酒散人坐下的弟子皆心境通透,当真是让我好奇。”对面少女歪头一笑,“在下南芷,可否问公子姓甚名谁?”
“……”言翊抱拳,“在下姓言,言思渊。”
他这次可没说谎,已经到了这个时段,便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