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在那时,我踮起脚尖,吻了他。
他陪了我一晚上,我故意把他充电的手机拔开。
第二天没电,他固执地要充电给那个女生打电话,我又装发病,求他今天只陪自己。
天知道,那篇朋友圈,仅曾书遥可见。
“你满意了?”
他哑着嗓子问我。
“瑾年,你在说什么啊?”
我又发病了。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很贱,打着抑郁的名头求他的怜悯。
他不知道抑郁是可以装出来的,所以他的怜悯害了他自己。
好消息,我们在一起了。
坏消息,他心里没有我。
有天晚上他喝的烂醉如泥,告诉我说他要往前看了,说“我爸妈挺想见见你的。”
于是我们决定在一个双方的愿意的年龄结婚。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无意间得知曾书遥和陆瑾安在一起的消息,将自己泡在酒里好久。
26岁那年,我们结婚了。
曾书遥出国了。
婚礼前夕,他和陆瑾安在天台坐了许久。
半夜,陆瑾安酒精过敏,他送陆瑾安去医院。
他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那些好不过是因为对家庭的负责罢了。
五年后,曾书遥回国。
我怀孕了。
她来看我时,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依旧没有变。
“对不起,是我抢走了他。”
她温柔一笑,“即使你不出现,或许未来某一天我们也会因为某种原因分开。”
我却固执的认为,如果当年我没有出现,抑郁而终,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因为直到现在,陆瑾年都没有向我说出那三个字。
她却只注意到我抑郁的事,开始坐下来跟我说她看到的景色,遇到的悲欢离合。
她说,别人可以爱我,但在选择爱别人之前,应该先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