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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开锁。”
将包挂在衣帽架上,她疲惫地扭了下脖子,准备洗澡。
她抬手准备开灯。
一排又一排淡黄色的光在漆黑的客厅闪亮着星点,一排排鲜艳的玫瑰在淡黄色的氛围灯下绽放,她开灯的手一顿,心中似意识到了什么般开始砰砰砰跳动起来。
玫瑰一圈又一圈将陆瑾安围在正中央,他西装革履,怀中怀抱着一束栀子花,淡淡的清香环绕着身周,他抬眸,牵着他入了花围。
曾书遥张着嘴,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静止,空气似乎也凝固了,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淡黄的氛围灯下,他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漆黑的眸子似透着光,“曾书遥。”
他单膝下跪,轻唤。
“那天从民政局出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这个梦太真实了,让我分不清是真是假,后面才发现原来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娶到你了……”
他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一直觉得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告白,而这个告白整整迟到了19年……”
他放下花,双手打开一个黑色的高定礼盒,一枚戒指落进她漆黑的眸中,“曾书遥,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愿意让我陪你护你爱你疼你一辈子吗?”
他声音都是颤抖的,握着戒指礼盒的手指因为过于紧张颤抖着。
客厅是黑的,只有氛围灯淡黄的光。
他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久久得不到回应。
陆瑾安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手心也出着汗。
“我愿意。”
她长睫轻颤,朦胧的眸子透着光,薄唇颤抖无法言语。
那一刻,只有心跳的声音充斥耳朵。
陆瑾安紧张地往西装上擦干手上的汗水,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在她无名指戴上了那枚象征一生只能预定一枚的戒指。
一生一枚的戒指可以用钱换取,而他的爱,无法用金钱衡量。
他抚去她眼角的泪水,看着她湿润的眸子含情脉脉。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曾书遥似哭又笑,连说话的声音都抖了抖。
他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细腻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老婆。”
她笑了,笑得难看。
他也笑了,俯身覆住她的唇。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但是人们往往忘了它的谐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瑾安热爱栀子,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六月的栀子,更是因为他有了和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信仰。
若今生无法与爱的人相伴终生,他也会深爱她一辈子,因为栀子的爱,是永恒的。
月光透过天蓝色的纱窗洒在蓝白色的被褥上,她环着他的脖子,与他相吻相拥。
他俯在她耳边,声音中透着抑制的欲望,“老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