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送我回医院,我的车在医院。”
陆瑾安凄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个精光,“曾书遥,别逼我。”
曾书遥哑然,“有没有搞清楚,是你二话不说把我绑进来的,是我想来的吗?”
他突然俯身揽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充满欲望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声音沙哑带着淡淡的怒意,“曾书遥,别逼我在这儿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曾书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直到陆瑾安下车,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上楼,她都觉得陆瑾安变得太快了。
变得好像她不认识了。
“已开锁。”
机械的女音在耳边响起,随着一声关门声,曾书遥愣在了原地。
这是她五年前住的合租屋,如今似和五年前没什么两样。
落地窗下的吊椅,一眼就能往到海上闪烁的灯塔。
置物架上,放着用干花做的艺术品,不过五年,相框里的,玻璃球里的干花除了颜色褪了些,依旧保护的很好。
茶几上放着一盆含苞待放的栀子花,坐在沙发上时,还能闻到它淡淡的清香。
陆瑾安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进了浴间。
曾书遥推开曾经住了六年的那道门,她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忍不住颤抖着。
房间依然如故,书架上的干花绽放,书籍整齐划一,天蓝色的窗纱随风飘扬,轻抚在书桌上的多肉上,窗台一盆栀子花在阳光下盛开。
哆啦A梦靠在床头,在蓝色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被子上朝门口的人温柔的笑着,它身旁还趴着很多大小不一的玩偶。
那一刻,心弦被悄然拨动,似一颗闪耀的繁星般轻轻跳动着。
他从身后环住她,将头抵在她乌黑的头顶,薄唇轻启,“我把这里买下来了,你走后,我一直住在这儿,就害怕有一天你回来找不到我,所以我从未离开过。”
“这个房间我每隔一周会大扫除一次,床单被套每隔三天换一次,都是你喜欢的蓝白色,闲暇时间我会去打娃娃,然后带着各种粉色的、蓝色的、黄色的娃娃回来。”
他顿了一下,声音微颤,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下一秒就会被熄灭,“曾书遥……”
“直到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离不开你,你离开的每一秒我心都如刀割,我每天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放过自己,但是我做不到……”
他转过她的身,垂眸与眼前自己夜夜思念却不见的人对视,深邃的眸中悲痛遍布眼眶,“你知道那天我看见肖慕将你抱在怀里我有多绝望吗?明明你就在眼前,我却只能默默忍受疼痛祝你们幸福。”
细碎的发丝轻扬,细长的睫毛下一双阴郁的眼睛眨了两下,“可是当我知道你们并没有在一起时,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会放过你。”
曾书遥长睫轻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曾书遥……”
他轻声唤她,隐忍多年的疼痛在一瞬间释放。
“我知道世界很大,你要看的东西还有很多,但是我离不开你,这次别走了好不好?”
不知何时,眼角突然滑过泪水,她嘴角轻轻上扬,仰头捧着他的脸没心没肺地道,“陆瑾安,你可真自私。”
陆瑾安心头一震,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痛苦。
“世界那么大,一个人看和两个人看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陆瑾安只裹了一件浴袍,她的手滑落在胸口的浴袍上,“所以这次,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