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葛清表情也很疑惑,挂断了电话之后就往二楼走去了。
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二楼。
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双腿中间那种疼痛感觉也消散了,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熨烫着我的皮肤,让我觉得很舒服。
身体出了有点儿疲惫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李先生和葛清都在二楼的房间里面,我的床上很整洁,只是被子被拉开了而已。
床单上并没有怎么凌乱,也没有血迹。
我看的僵住了,李先生皱眉看着我说:“没什么痕迹,你只是做了个梦,再说这里在办丧事,没有人敢进来这个房子的。”
我脊梁骨有点儿发凉,僵硬的走到了床边,伸手去摸我之前看到血的地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身上也不疼了,难道真的是我做了个梦?醒来的时候还有错觉,一切都是误会?
葛清明显松了口气,告诉我没事儿,做梦而已。
我强笑了一下,对葛清说了句对不起。
心里同时也松了口气,虽然闹了个误会,但是我身子还干净的,没被人玷污,就让我从绝望的边缘把情绪给拉回来了……
为了不让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显得太尴尬,我就主动绕开话题,去问葛清说为什么办丧事,没有人敢进来房子,农村里面办丧事,应该有一些亲戚朋友来帮忙的啊。
葛清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开口说道:“我哥哥出意外横死的,按照风俗,横死的人棺材不能进屋,只能在家门口停着,一直到下葬。可我不想哥哥死了以后都没个着落,做孤魂野鬼,就把棺材抬到了堂屋里面。那些村民说我哥哥鬼魂会在家里面阴魂不散,所以他们自然不敢来。”
接着葛清笑了笑,说不过没事儿,他请来了李先生,一切都很平静,也没有闹鬼。
说真的,我对鬼神这些事情总抱有一些敬畏心,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葛清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就总觉得周围冷飕飕的,外面明明阳光那么大,呆在房间里面,还是从脚底下攒凉气儿。
李先生则是往屋子外面走去了,说早上惊了亡人,现在多烧点儿香纸吧。
我和葛清也下了楼,葛清又离开了,我知道他晚上才会过来送饭。
我也走到了棺材旁边,去烧纸钱。
李先生手里面拿着一把香,一直在棺材周围绕着插香,地上全都是燃尽的香灰。
蹲了一会儿,脚有点麻木了,李先生却突然问我,会不会化妆?
我愣了一下,说会。
接着我就看见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了一个小化妆盒,盒子明显很久没用了,显得很陈旧,而且还有落灰,他告诉我让我给死者化个妆吧,入殓师听说了是横死的,都不敢来了。
我额头上当时就出来了细密的冷汗了,可葛清给了我那么多钱,今天早上闹了误会,他也没责怪我,我根本就没办法拒绝李先生的这个要求。
站起身子,我腿脚有些发软的走到了李先生身边,接过来了化妆盒。
李先生则是去推开了棺材盖子……
吱呀的声响之中,黑棺盖被挪开了大半,我硬着头皮去看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