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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楼若涟,楼若涟现在才三岁,她从小就没有了妈妈,只有楼风清一个人照顾她。虽说楼若涟现在已经进了楼家族谱,可她的爷爷、奶奶似乎都不喜欢她,只有过年的时候楼风清才会带她回去拜年;因为若若,平时楼风清也不会和自己的父母来往。如果她连爸爸也失去了,那多可怜……
楼云汐失神地走着,待回到了公司,经前台的同事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外套、围巾都丢在茶室那了。
现在这个季节,室内、外的温度差异太大,楼云汐却穿得那么单薄,在外面走了那么久。所以回公司没多久,她就开始打喷嚏,而且头也越来越痛,根本无法再上课。于是,她干脆请了假,一个人摇摇晃晃地打车回到了宿舍。
楼云汐知道自己是受寒感冒了,所以一回到自己房间她忙拿出感冒片吃了,才躺到了床上,可脑子里依然一片混乱和沉重。她闭上眼睛想睡一下,躲开这个令人头痛的抉择,脑子里却好似越来越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更不知道自己是出现了幻影,还是在做梦?
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自己和凌介霆一起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凌介霆和自己告白,可自己却拒绝了他,然后拿起一瓶红酒直接喝了起来,凌介霆又夺下了她的酒瓶,抱着自己,自己在他怀里挣扎、大哭……
很快,自己似乎又来到一个陵园,在一个墓碑前大声痛哭着,向墓碑的主人诉说着。楼云汐努力想看清楚墓碑上的照片和字,却怎么也看不清。
然后,又换了一个场景。在一个夜晚,一群黑衣人负械包围着一个大仓库,自己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叫声,不顾一切冲了进去想救她,却看到满地的尸体和血……一个女子被一群黑衣人围着,哭喊着,然后被人打了什么针就昏睡过去了……之后,凌介霆强势地抱着她,说喜欢她,还在她额头印上了一个冰凉的吻,她却感到惶恐。
这时,一片清凉的毛巾贴上了楼云汐的额头,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那双手的紧握,楼云汐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凌介霆担心地看着床上的楼云汐,眉头紧皱。
今晚,凌介霆如往日般过来楼云汐楼下等她,却怎么也等不到人。他打了电话给她,却没有人接。后来,还好遇到了楼云汐的同事回来,那两个同事也见过凌介霆之前过来找楼云汐,便热情地邀请他上来。
她们刚好和楼云汐一个套间,打开了楼云汐的房门,才发现她在高烧中。于是,凌介霆便留了下来照顾她。
听她的同事描述,楼云汐下午外出回来没有穿外套,肯定是受凉感冒了。刚刚凌介霆给她喂了红枣姜水,出了一身汗本来好了很多。但她似乎还是很不安,似乎在做梦的样子,却又叫不醒。还好,现在用毛巾给她退烧,她终于安静了。
刚刚,凌介霆似乎听到楼云汐在梦里叫“晓颖”。莫非,她在梦里,见到了以前的事?
想到这,凌介霆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楼云汐怎么会突然梦见以前的事,还梦到了方晓颖呢?今天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这时,他的手机震了一下,凌介霆打开一看,看到了关镇勋发来的信息,凌介霆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楼云汐见到了苏长雪了。她们聊了什么,才会让楼云汐连外套都忘记拿,失魂落魄地回公司?
凌介霆一直没敢睡。直到凌晨,楼云汐的烧才退了,却又开始全身发冷。她缩蜷着身体,弯着腰,使劲缩成一团。凌介霆一摸,她的脸、手脚都是冰的,额头也开始变冷了。看看房间里,似乎没有其他被子了,凌介霆犹豫了一下,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里面的毛衣、衬衫,揭开被子在楼云汐身边躺下,抱着她在怀里,就好似抱着一块巨大的冰块。
可是,凌介霆的内心却非常热。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这么抱着她,第一次和她这么亲近。
慢慢的,楼云汐的身体又暖了过来了,也不再一味地缩着。后来,她转了个身,往凌介霆的怀里钻了过去,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眼前的人儿,脸比以前尖了,即使过去这些年,她却依然清丽精致。细长眉,小鼻子,及肩长发,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见她的那一晚……凌介霆趁机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楼云汐的额头也恢复了温度,续而又开始发低烧。
这时,凌介霆也累了,抱着楼云汐一起睡着了。
清晨,楼云汐终于醒了过来。可是一张开眼睛,眼前就是凌介霆的脸的大特写,把她吓了一跳。而且,楼云汐发现自己和他似乎都穿着很单薄的衣物,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凌介霆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
昨晚发生了什么吗?不对,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了?楼云汐只记得,自己感冒似乎很严重,然后请假回了宿舍,吃了药……后面发生什么,她就没有印象了。
看着凌介霆粗长的眉毛,长而直的眼睫毛,安静的睡容,楼云汐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为何有这种感觉呢?
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凌介霆睁开疲劳的双眼,看了看楼云汐,然后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嗯,还有些低烧。饿了吗,昨晚你没有吃饭吧?”
“我怎么了?”楼云汐不敢动,只能保持原来的姿势,她怕动了,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你昨晚没有出来散步,我打你电话也没有接。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一直没敢走,后来遇到你同事,我才上得来,然后发现你在高烧。给你喝了姜水,你出汗、退了烧后又全身发冷,所以我才抱着你睡。”凌介霆收紧了抱着楼云汐的手,让她更贴近自己,“还好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