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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和苏老关系不亲的,自是听过就算了。而和苏老有打过交道而又关系还不错的、退休后还有来往的,则马上怀疑到苏长渊是否因为感情问题才会这么折磨自己。所以,几天下来,也有三、四个人打电话给苏老,然后旁推测敲地问起苏长渊的女朋友的身份、什么时间办喜事之类的。
一开始苏老也没有在意,只是问的人多了,他不由不生疑。刚好这天又有个来问的,而且还是性子耿直的。
那人寒暄几句后,直接入正题:“苏老啊,你家长渊听说最近在单位训练得很拼命啊,连续两个周末都没有休息呢,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啊?吵架是小事,可这么操练身体可要小心啊。”
“有这么回事?”苏老心里一怔,不过他毕竟见惯风雨,马上故作轻松地说:“估计是误会了。他一向拼命,估计是女朋友最近加班,他想多训练,下次出任务拿多几个勋章,才好向女朋友求婚吧,呵呵。你家小子,可要叫他抓紧啊,努力点追上长渊啊,不能落后太多罗。”
那人也是直肠子,一听觉得有道理,他也没再多想多问,忙点头称是,再聊了几句,也被苏老打发了。
挂了电话,苏老左思右想,和老伴说了一下,打了电话让苏长渊晚上回家吃饭。
饭桌上,苏妈妈看到苏长渊和上次见面对比,又黑又瘦,不由心疼,不停地给他夹菜。而苏老则在旁边一声不吭,安静吃饭。苏长渊话也不多,一如以往。
晚饭后,苏长渊又陪他的父母喝茶。
苏老这才不动声色地开口:“你和上次那个姑娘进行得怎么样了?这几天,都有人打听那个姑娘的事,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闻言,苏长渊脸色一僵,虽然马上恢复了原样,却也逃不过苏老的眼睛。
“我上次就说了,我和她八字还没一撇的。”苏长渊低下头,拿起一杯茶,放在唇边小口地喝着。
“什么,她还看不上你了?”苏老也拿起一杯,却迟迟不喝,只是在鼻前闻着香味,“你不是喜欢她吗?要加把劲啊。”
“她有喜欢的人了。”说出这一句,苏长渊觉得苦涩。逃避了两个星期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所以,我想我这辈子可能要打光棍了。”
苏老不再说什么,心里满是心疼。没想到儿子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居然会连个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他心里暗暗想着,却没有再说什么。
从家里出来,苏长渊开车回自己的住所。不过,最后他却发现,自己停在了楼云汐住的小区门口。苏长渊无可奈何地苦笑了,原来,自己下意识里还是想见她啊。
苏长渊待要重新启动车子,却看到了远处,楼云汐正往这边走来。他不由停下了动作,安静地坐在车子里。
看着楼云汐越走越近,苏长渊心里开始激动,只是他强忍着下车的冲动,依然坐在车里。看样子,楼云汐应该是刚刚从楼风清那回来吧,身上还背着个小包。
这时,苏长渊突然发现站在小区门口阴影里的一个男人。本来他躲在那个角落里,是不易被人发现的;可现在他突然站直了身体,才引起了苏长渊的注意。
男子也正看向楼云汐走来的方向,但只是按兵不动地紧盯着楼云汐,并没有迎上去,似乎耐心地等着她靠近。
他想对楼云汐做什么?苏长渊警惕了起来。
此时,楼云汐已经走到苏长渊的车子旁,她没有发现苏长渊。苏长渊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然后,楼云汐看到了那个男子,急切地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他身边。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起走进了小区。
突然,男子伸手搂住了楼云汐的肩膀,而楼云汐没有拒绝或挣扎,甚至给人一副小鸟依人的感觉。
苏长渊的大脑停止了运转,呆呆地看着那两个背影渐渐远去,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了,他才回过神了:云汐,有男朋友了?
苏长渊顿时觉得心如刀割。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那里,也不记得是如何到了那家叫“枫”的酒吧,喝得烂醉,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第二天,苏长渊一张开眼睛,入目的就是苏长雪那张担心的脸。她一大早就过来了。
“姐,你怎么来了?”苏长渊待要起床,却觉头痛欲裂,他忙伸手压住太阳穴。
苏长雪忙伸手去扶他,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别动。唉,你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怎么会跑去那种地方喝酒的?还好我的人看到了,不然在那喝醉被人拍到就麻烦了。你是什么身份,若是给报导出去,像什么样子。”
苏长渊慢慢靠在枕头上,苦笑。他就只记得,那个小区门内,楼云汐和那个男子相依着,慢慢地走远。其他的,好似真的断片了。
“爸和我说了。那个楼云汐,居然还看不上你……”苏长雪试探着,慢慢在他床边坐下。
“姐,我没事的。”苏长渊神色黯然,似乎不想她再提这个话题,不想有人提起楼云汐。
“你放心。我已经给你单位打了电话,今天你不用去上班了,就在家休息。”看弟弟不愿和自己说起此事,又是那副表情,苏长雪心里已经明了。
她从小就疼这个小弟弟,自然不允许有什么人让他不开心。何况,他看起来一副受伤的模样,苏长雪更是心疼。
苏长渊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没有精神和她多说,更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嗯,那姐你自便了,我再睡一会儿。”说完,又闭上眼睛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