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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徐东暗想:自己是否打扰到霆哥的好事了?怎么觉得霆哥的脸很黑?
“你先吃饭吧,我的事不急。”言凊趁机挣脱凌介霆的手,走到吧台那边,装作摆弄着桌上的摆饰。她看不到凌介霆冷冽的眼神依然盯着她。
徐东战战兢兢地把饭放到凌介霆的办公桌上,马上退了出去。
也许是饿了,也许不想逼她,凌介霆坐下,开始吃饭。
言凊转身,看着凌介霆的侧面,和电脑上的那张照片。她也很矛盾:自己不是那种要玩玩的人,本来离婚后都决定了不再恋爱了,却不料遇上凌介霆,平淡的生活瞬间翻天覆地。现在,自己开始接受凌介霆了,却又发现那条黄色纱巾,记起了凌介霆心里还有人。
“保险箱那条纱巾,是那个女孩的吗?”言凊突然问。
凌介霆看了一眼保险箱,看到露出的那抹明黄色,他随手打开保险箱,拿出了纱巾。
言凊看到,那条纱巾很长,没有任何花纹,只是单纯的那么鲜黄。而凌介霆看着纱巾的眼神非常温柔,那种温柔,是由心而发的。
“嗯,当年她用这个给我包扎伤口。”那段回忆,永远是凌介霆回忆中最美好的一段。
不过,凌介霆还是不想告诉言凊,那个女孩就是她;他想让言凊没有一丝犹豫或猜疑,完完全全地爱上自己。
言凊心中一紧,果然,那个女孩才是凌介霆心里最柔弱的一处。她低下了头,不想让凌介霆看到她眼底的盘旋的眼泪。是的,他心里还是有那个女孩的,还没有完全放下那个女孩。那自己算什么?一个临时替代品?
“我到时间上班了,你慢慢吃。”言凊说完,不待他开口,快步走了出去。
凌介霆没有挽留自己。估计,他还沉迷在和那个女孩的回忆里吧。原来,自己也有嫉妒的时候啊,嫉妒凌介霆的回忆,和他回忆里的那个女孩。
这天是周五,下班时,凌介霆打了个电话,叫言凊去他办公室。言凊去到的时候,是凌介霆亲自开的门。一开门,凌介霆就将言凊紧紧抱住。言凊下意识地想挣脱。
又想离他远远的!凌介霆郁闷地想,自从中午,她又在抗拒自己的亲近了。徐东查过,今天上午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人接近过言凊,那就不存在有人对言凊说过什么而让她想远离自己了。而网上也没有什么新闻或消息是可以刺激到她的。言凊怎么突然又对自己产生了距离呢?
“今晚我有事,周末也有事,不能陪你了。”
所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凌介霆想多和言凊在一起,手依然紧抱不肯放开。今天有批货,事关重要,上午才特别找了相关人员过来开会,着重部署。
听到凌介霆说他周末有事不能陪自己,言凊有一阵轻松。凌介霆的心里,还是有那个女孩的。所以,自己应该离他远远的,就算,会伤心,会痛苦,不是吗?可为何,又马上感觉到心痛了呢?
凌介霆加大了拥抱言凊的手的力气。她又是这样,不开口,慢慢泛起防备,言凊又对自己防备起来。她放松的时候,轻易就能被他看穿她的心事;而这样防备的时候,自己则完全无法看透言凊的心。他不喜欢这样。
“言凊……”凌介霆低头地亲吻言凊的脸,企图温暖她的心。
她就如一块寒冰,无论他怎么捂,都捂不热么?早就知道了言凊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可却不知道她的心,现在居然这么难捂热。自己早点找到她就好了,她不用受这么多苦,也不会和现在这样……
言凊一动不动。虽然心里想避开他的吻,可又贪恋着。也许很快,凌介霆就会找到那个女孩,而自己,就会被抛弃了。
心好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
周末,言凊一个人搭了地铁,来到陵园。
坐在妈妈的墓碑前,言凊没有言语。摆上刚买的茉莉花,她呆呆看着花朵上的水珠,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待言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泪。擦了,还是湿的,眼角的泪根本止不住。
言凊多么希望,永远不曾遇到过凌介霆……
周一的早上,言凊没有到汇卓集团上班。每天从早忙到晚的邵先文,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件事。他知道,和新来的李非的交接工作,言凊早就已经处理好了,李非也已经上手了。
所以,邵先文还以为言凊是已经和凌介霆说好了,这周不再过来的。直到徐东找不到言凊,跑进他办公室问起,邵先文才知道,原来自己想错了。
无奈,为了不让徐东在他耳边一直啰啰嗦嗦追问,邵先文只好打电话给Ken。Ken则告诉他,言凊今天一早已经回瀚文上班了。
徐东带着这个消息,回凌介霆办公室汇报。
“她回瀚文了?”凌介霆依然面无表情、言语间未见一丝温度,“先文同意的?”
“先文也不知道,他刚才问了Ken,才知道言小姐今天去了瀚文。”见凌介霆没说话,徐东犹豫了一下,道:“周六,言小姐去了陵园,呆了一整天,天黑才走的。”
凌介霆本来寒着脸,却在听到“陵园”二字后,变得苍白了。徐东也不是是第一次见凌介霆因为言凊的事变脸变得这么快的,却仍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徐东,你再查一次,上周四晚上到周五中午,到底有谁接近过她?还有,谁打过电话或发过信息给她!”凌介霆厉声说着。
偏偏凌介霆却没有想到自己身上。这次就是他自己说的话让言凊离开的决定变得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