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时她会用亲密的人?、亲密的关系来填补自己的空虚与孤独。
而一旦这种空虚、孤独的时间过去了,她就?会与人?划清界限,无论那人?有多么地爱她,对她有多么地纵容。
她得承认,她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确实是病了。
舒繁生这样?的正常人?,不应该和她这种癫子在一起。
……
“……”
接通的电话里还是没有声音。
坐在粥摊上?的祝音也不恼不催。
她慢慢地嚼着油条,时不时喝上?一口肉粥。
“……音音……”
沙沙的噪音细微、朦胧,被那声音包裹着,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又哭了。
“音音……”
他唤她。
一遍遍。
又一遍遍。
“虽然繁生让我们别跟你说,但是音音啊……”
都改叫“繁生”了啊。
……也对,舒繁生对他们来说,不是亲儿?子却也远胜亲儿?子了。
祝音刚安顿下来没几天,爸妈就?来她租住的地方?探望她。
和七年?前不同?,这次再见二老,祝音已?不觉得她们那么陌生。
“繁生这些年?,一直没和其他人?在一起过。”
“他真的……真的太?洁身自好了。”
祝音想,不停抹泪的妈妈原本想说的应该不是“洁身自好”,而是“太?苦了”。
在她跑去支教的那些年?,替她孝敬妈妈爸爸、照顾妈妈爸爸的,一直是舒繁生。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你到底希望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祝音问电话那头的人?。
“音音,妈妈不想道德绑架你。但是你仔细想想,除了繁生,还有谁能这么包容你?”
“你对繁生也不是完全没有情义……那你为什么,就?不能给繁生一点安全感呢?”
嘴上?说着不想道德绑架,实际讲出口的就?是道德绑架。我的好妈妈啊……
祝音莞尔一笑,讽刺的感觉褪|去后?,又觉得妈妈果然还是妈妈。
“不领证也行,只要摆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