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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头一顿,太宰治轻笑一声,他坐的位置阳光有一半被窗帘遮挡,藏在暗处的半张脸上显出几分冰冷的色彩,但是这却比平时总是笑容满面的样子更适合曾经让港、黑的敌人闻风丧胆的太宰治。
“不过,泉水,半年不见,你什么时候开始回高中读书了?”
他的视线落在源雉泉身上高专的制服,眼里流光溢彩。
严谨说来,咒术高专并不算是正经的高中,源雉泉没解释,扯着嘴角笑了笑:“只是忽然想体验一下普通高中生活罢了。”
一旁的乙骨忧太轻咳两声,心想高专的高生活可完全和普通二字不匹配。
太宰治摸摸下巴,眼中若有所思,然后拿出源雉泉拜托他查的文件,朝源雉泉摇了摇手中的几张纸,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好奇,“不过,你要这些文件做什么。”
咒术高专的事情不能显露于人前,既然需要保密,自然不能随意说出来。
源雉泉轻轻蹙了蹙眉,拒绝了太宰治好奇的探索:“抱歉太宰,这是我的秘密,所以不能告诉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柔和,但是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太宰治闻言有些失望,清楚自己追问下去源雉泉也不会透露出半点口风,也就失去了继续询问下去的兴致。
“嘛,那就算了。”太宰治失望的摆摆手,身体向后一靠,靠在了身后沙发背上,他手里的资料递给了源雉泉,然后双手环胸目光炯炯地看着源雉泉和安静的坐在一边的乙骨忧太翻阅手中文件。
比起咒术上层发来的资料,在横滨生活了十几年的太宰治拿来的东西显然更加条理清晰,不仅清楚的罗列出了死者在几年内的各种活动痕迹,甚至还有死者曾经贪污受贿等等阴私的信息。
包括这三个人曾经私下里和港、黑的往来记录。
三位死者身份不同,年龄不同,居住地不同,甚至死亡时间也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同样都被发现死在卧室里,曾经大腹便便的几个人尸体萎缩到只剩下皮包骨头,全身的血液和脑浆都被吸食的一干二净。
这绝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上面并没有交给侦探社去查,但是作为个人,我可是非常感兴趣的哦。”太宰治挥挥手指,语气轻快:“明明都是在横滨颇有影响力的人物,但是死后的样子未免也太诡异了。”
他嘴角一翘,用充满暗示的口吻道:“就算是我这种相信科学的人,也忍不住怀疑是邪灵作祟。”
尽管不是太宰治口中的“邪灵”,但是真要说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反驳太宰治口中的“邪灵”一说,源雉泉面色平静地收起了文件,朝太宰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说:“这世上没有什么邪灵,只是普通的杀人案件,太宰,你还是不要瞎猜比较好。”
“是吗?”
太宰治挑挑眉,他当然不相信,但是源雉泉不告诉他,不代表他不会自己亲自去探秘。
拿到需要的文件,源雉泉也并不打算多做停留,不过太宰治找来的资料并不能白拿,源雉泉抽出了一张银行卡直接递到了太宰面前。
“这是拜托你的报酬。”
“密码是六个零,里面有五百万。”
钱这东西永远也不嫌多,太宰治离开港、黑后曾经的一切都要抛弃,自然也包括作为港、黑干部时使用的银行卡,再加上他现在花钱大手大脚,生活总是在赤贫边缘徘徊还总是蹭自己的搭档国木田独步的工资,源雉泉这张卡太宰治来说自然不会拒绝。
“不愧是泉水。”美滋滋地收起卡,太宰治继续道,口吻带上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嘛,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一条我查到的小道消息好了。”
“除了你,港口的那些家伙他们也在查那几个人死亡的原因哦。”太宰治搅了搅杯子里的温暖的咖啡,散出一股浓郁的咖啡豆的香味,“毕竟他们死掉的话,对森鸥外来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源雉泉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太宰治,他撑着下巴眼睛弯弯像是拿到了糖果的小孩,语气轻快地说:“没错~森先生把这件事交给了中也来查。”
“所以,如果运气好的话,泉水你或许可以遇到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
“或许还可以叙叙旧情。”
源雉泉垂眼轻叹一声,“没什么好叙的,之前在东京就已经见过了。”
“而且这样做的话,我现在追求的人也会不开心。”
没在这方面说太多,源雉泉收起文件就准备离开,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坐直了身体,看着源雉泉用撒娇似的口吻道:“泉水,这么久不见你难道对我只有这些话说吗?”
抬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太宰治装模作样的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之前可是很开心地收拾行李来着,现在那些行李还在我家里放着哦。”
源雉泉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在东京用电话冷漠无情地拒绝了太宰治的事情,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太宰,你又不喜欢我,只是为了气中也的话,没必要拿我当筏子。”
就算太宰治不止一次言语行为暗示过他曾有对他有过的兴趣,但是源雉泉相当清楚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有多么不对付,对太宰治来说只要中原中也不开心了,他就开心了,反过来这条规则对中原中也来说也同样适用。
而作为中原中也恋人的源雉泉,对中原中也的影响不可能不深。
被看破心思的太宰治擦“眼泪”的手一顿,然后慢吞吞地放了下来,失望的“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