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问道:“不知道您可曾听说过钟远山?”
问出这句话时,他虽然表面风轻云淡,看似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心却如战鼓擂。
千万别肯定,千万别肯定。
王二三也跟着在一旁捏了把汗,看格局相差无几,就连院落里种地这一招都被他学的明明白白,若不是跟钟远山有关系,他就把他的姓倒过来写!
陈国云眼睛里闪过一丝局促,却又迅速隐藏不见。
他自以为地坦荡一笑,点了点头,“钟老的名讳我是早有耳闻,可惜一直没机会相见。
实不相瞒,这个院子就是仿照他的院落建的。”
解开脖子上擦汗的毛巾,扫了扫腿上的蚊子,陈国云接着说道,“不过,前些年倒是有幸得见钟老的师弟,受了些指点。”
“你是说闫奎师叔?!”
陈国云没有见过师父,但却受了师叔的指点,陈立还没有落进肚子里的心就又悬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闫奎也被搅了进来。
陈国云是个聪明人,很快抓住了重点,陈立对闫奎的称呼是师叔。
“哦?听陈兄弟的称呼,你和钟老?”
陈立点了点头,“他是我师父。”
陈国云闻言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惊喜,“原来陈兄弟是钟老的高徒啊,真是失敬失敬。”
王二三站在一旁,看着陈国云那精湛的演技,心底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要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恐怕连他都要被骗过去了。
陈立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道陈总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陈国云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一切滴水不漏,按理说,那司娘做法被打断,王二水父女魂魄得以超度,媒介突然中断,他必将遭到反噬,甚至比小松还要严重。
可目前看来,他却丝毫无损,宅院的风水也丝毫未改,这一点让陈立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彭实端着茶杯出来。
陈国云大方邀请他们坐下喝茶,还说这是专供上面的冰岛茶,平时有钱也喝不到。
原本陈立还想追问,但王二三拉着陈立顺势坐下,给了他个眼神:
来都来了,静观其变。
随后,彭实给他们三人掺茶水,几人巧妙地避开了敏感的问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上了,陈立的眼神一闪,作势不小心打翻了茶水。
烫的正在掺水的彭实急忙缩回手,胳膊上的白衬衣粘上了水就变得透明,透过衬衣,一片血肉模糊落入眼帘。
仿佛被人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陈国云眼神一暗,彭实急忙转身要走,陈立一个箭步拉住了他,
“你死期就快到了知道么?”
彭实顾不得痛,一把扯回手,瞪陈立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陈总,我去换个衣服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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