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们就从这个家族入手好了。”顾巧然说道。
彼得却说道:“这家人都死绝了,恐怕不太好找线索,而且这种恶性案件,警察会被所有的证物都封存起来,我们恐怕没办法从这条线得到什么信息。”
贺诗云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去金沙江流域找那些卖鲟鱼的渔民打听消息。”
顾巧然说道:“直接去询问恐怕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们可以装作买鲟鱼的买家,去套话。”
我笑道:“如果套不到话,鲟鱼还买不买?”
“买啊!打不了拿去放生,给自己积德。”顾巧然说道。
我点点头,赞同顾巧然的话,贺诗云说道:“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就启程去四川,抓鲟鱼的人大多住在在川、藏、滇交界。那里也是金沙江流域鲟鱼最多的河段。”
商量好之后我们各自散去,而我则用电话通知了毛三余出发时间,毛三余在电话那头答应后我问道:“毛小姐,有身份证吗?”毕竟她是个鬼,我不得不问。
毛三余说道:“这些事情我师父都帮我处理好了,别说身份证,护照、户口、港澳通行证我都有。而且全是真的。”
听到她这样回答,我就放心了。
次日,我开车载彼得、贺诗云、顾巧然前往机场,毛三余则在机场和我们会和。
办好等级手续之后我们坐了两个小时飞机来到四川省城,接着租了一辆越野车往西藏、云南和四川交界的地方而去,三省交界的地方地势比较高,入眼的都是青色的山峦,我知道现在我们算是进入了高原地区,于是我问道:“没人有高原反应吧?要有的话我们得去附近城镇买鞋氧气瓶。”
众人都表示没问题,于是我直接把车开到了三省交界的若尔盖大草原,这个草原很大,有五万平方公里,草原上住着很多少数民族,而这里,也是捕捉鲟鱼的渔民所居住的地方。
到了草原,贺诗云开始接替我开车,一路看到了一个坐落在金沙江畔的村落,这个村落很小,比雾锁村还要小,一共最多三十户人,不过这村里的男性村民脚掌都很大,而且皮肤黝黑,显然是常年下水导致的。
村民们看见我们来了,都在好奇的张望,贺诗云高声说道:“我要找才阿德村长。”
“姓才?这是个少数民族啊。”顾巧然说道。
“没错,这是彝族姓氏。”贺诗云说道。
这时候,一个村民从一件最大的房子里带出了一个中年男子,这个男子不高,应该没超过一米七,但是很壮,整个人都像横着长的一样,活活的一个石墩子,肌肉很结实,而且很大。
男子赤裸的上身,看到我们之后说道:“你们是陈老板介绍来的人么?”
贺诗云确实是通过一个姓陈的朋友搭上这条线的。
“是的,才村长,我们来买鱼的。”贺诗云说道。
才阿德看了一眼我们的吉普车皱眉说道:“你们打算怎么运走鲟鱼,这车连一条鲟鱼都装不下。”
贺诗云说道:“我们是想先买了,然后让你们帮我们保管着,到时候再派人来拿,因为我们需要的量很大。”
“哦?量有多大?”才阿德问道。
贺诗云笑道:“要看村长有多少条,一百条以下,我全要。”
“一百条?”才阿德笑了起来,就算把金沙江所有抓鲟鱼的人都聚起来,一年也抓不到一百条了!我们这里,只有十三条,一条三万,不讲价。
贺诗云笑道:“那一共就是三十九万,没问题,我马上可以转账。”
才阿德大笑,请我们进入他的屋子里,虽然屋里很简洁,而且也没有通电,但是却比雾锁村的村民家中多了些现代气息,不但家具很精致,地面还铺着有特别花纹的地毯。
进了屋后,才阿德示意我们坐在地毯上,然后让自己的老婆,一个中年妇女送上了马奶酒让我们喝,这才告诉贺诗云银行卡号。
贺诗云拿到卡号之后立刻用手机转账,接着才阿德从床上拿过手机一看,立刻笑起来:“钱到了,看来今年村里人可以过得很好了!”
贺诗云笑道:“村长,我们这次来其实是想跟你做长线生意,以后你们村子抓的鲟鱼,都卖给我们怎么样?”
听贺诗云这样说才阿德脸色立刻有些尴尬,说道:“明年恐怕不行。因为我们的鲟鱼已经定给别人了。”
“哦?那我们加三倍的价钱买,怎么样?”贺诗云说道。
“三倍?”才阿德瞪大眼睛,可是过了好一会才颓然说道:“尊贵的客人,我很想卖给你们。可是不行,那些买家不是好惹的,如果明年没有鲟鱼卖给他们,我们这个村子恐怕会有不幸。”
一旁的顾巧然一听就来了劲:“哟,还有这么猖狂的买主?不卖给他就会不幸?大叔,别看我们这里女人多,可是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买家呢,不如你跟我们说说,是谁威胁你们?我们自己去跟他谈?”
才阿德黝黑的脸上显露惊恐的神色,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那群人很残忍的,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告密,我们会狠危险。”
贺诗云说道:“我听说金沙江边上有一家姓高的,被灭门了,是不是那些人做的?”
才阿德大吃一惊,指着贺诗云书说道:“你们。。。。。。。。”
贺诗云说道:“村长,你别怕,我们也不是坏人,只是我们真的很需要鲟鱼,碰上这种强买强卖的竞争对手,我们也很愤怒,所以想解决他们。你只要跟我们说怎么能够找到那群人,剩下的事情我们来解决,而且我们会多去几个村落买鲟鱼,我保证那群人不会知道是哪一个村子告密的。”
才阿德说道:“我只知道,他们有一个联络人在阿坝州住着,平常过来买鱼都是那个人来,那人叫阿虎,长得很高大,住在阿坝州马尔康市嘉绒大酒店里,具体是哪间房,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