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顾巧然这话大有接下这生意的意思,可是在我的角度来说,还是有些许顾虑的。于是我说道:“彼得先生,恕我直言,这批拐带你妹妹的人贩子虽然罪大恶极,但是我们吃白事饭的人是不能代吃公门饭的人做事的,就跟那位私家侦探说的一样,我们也不能越俎代庖,这笔生意我们可以跟你谈,可是我们只负责帮你找到拐带你妹妹那些人的巢穴,但我们不会跟那群人有任何接触。”
彼得点头说道“很好,这听起来很公平,你们只负责找人,其他事情,我来解决。”
听到他说这话,傻子都明白他要做什么,前苏联号称战斗民族,其睚眦必报的习惯在国际社会上是公认的。
我学过一段历史,就是在二战的时候,德军把一个苏联女战士凌辱致死,后来那个德军一个军营的军士在被围困后向苏军缴枪投降,那时候有日内瓦公约的约束,对待俘虏是不能残害的,可是苏军拒绝了这个军营的德军投降,全部杀死。
这还罢了,少数德军突围而出,后来还回了德国,可是苏联还是派出了克格勃到处打探这些老兵下落,一个一个就地正法,不管那些老兵是在德国还是其他国家,下场都是一样的。一直到这个军营的德军全部死绝,苏联才罢手。
现在这个身上流淌着战斗民族血液的年轻人,想做什么,那是显而易见的。
其实不止我,顾巧然跟贺诗云也很清楚他会做什么,但是这种拐带人口的毒瘤碰到彼得这样的人也活该倒霉,我们对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同情心,所以顾巧然爽快地说道:“彼得先生,生意我们接了,现在可以谈谈价钱了。”、
彼得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一百万怎么样?”
“一百万?”顾巧然讶然,别说她,连我也一头雾水,我们入行不久,生意都做到了大几千万,现在冒着生命危险帮他找犯罪团伙才值得一百万?那肯定是在开玩笑了。
好像看出了我们的不满,彼得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这个团伙里面的人,一个算一百万。”
我一听顿时心里一跳,一个能从外国接赃的人贩子集团,少说也有十多个人吧,每个人一百万,加起来就是一千万了,这笔账还是可以算一算的。
顾巧然这时开口说道:“成交!彼得先生,到时候我们按人数结账!可是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们还有一周才开张,规矩就是规矩,没开张前我们不做生意,所以我们要一周后才开始干活。”
彼得点头说道:“我也不急在这几天。”说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们,说道:“这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中文名片,如果需要任何资料,可是打上面的号码找我。”
他拿出了三张名片,给了我们每人一张,我看上面除了彼得两字之外,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显然这是赶制出来的,所以才如此粗糙。
见我们接过了名片,彼得起身朝我们挥挥手说道:“那我等你们消息,再见。”
说完就这么离开了咖啡厅,路过柜台的时候,还不忘帮我们买单。
等彼得离开之后我笑道:“真没想到开店第一单生意居然是一个老外送上来的。”
顾巧然说道:“种什么因的什么果,其实从我们去毛家找毛小雅帮我们找那什么瞒天石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们开店第一单生意是这位彼得先生送来的了。”
我一想也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叹道:“当时看到他妹妹那个样子很惨,所以刚才我没敢问他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顾巧然也说道:“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没敢问,虽然没死,但是八成破相了。”
贺诗云却说道:“问题应该不大,看这位彼得先生的表情很是淡定,所以他妹妹应该恢复得不错,其实用鱼肠子缝嘴唇这说到底还是外伤,就算有疤,去韩国弄个整形也就好了,没那么难,难的是如何摆脱心理的创伤,不过看这位彼得先生的性格,只要他妹妹有他一半刚毅,走出心理阴影应该不成问题。”
我叹道:“那群把他妹妹送给陈家父子的人可是要倒大霉了。”
顾巧然说道:“这种人毫无人性,丧心病狂!正好需要彼得这样的人来处理。”随即又思索起来:“虽然说是一周后开张,可是我们一周后一定要拿出一些干活给他啊,毕竟我们接了生意,开口第一句话可不能问客人要线索,不然对不起这样的高价。”
“这事儿的线索还是要从雾锁村找,说白了,这伙人应该是长期提供女孩给陈家父子的人贩子集团,毕竟陈家父子主的地方是与世隔绝的雾锁村,不可能从不同的人贩子手上买女孩,人贩子也不知道雾锁村那个位置。”我说道。
“没错,这集团跟陈家父子合作了七年!但是每次陈家父子都是自己带女孩上岛,说明他们是在岛屿之外交易的!我们在陈家地窖那儿看到的骸骨起码有三十多个,所以这七年来这个人贩子集团送了三十多个女孩给陈家父子,送给别人的恐怕更多,能够作恶这么久,必然是一个组织性极强,隐藏得极深的小团体。”顾巧然说道。
“彼得不是说他们的巢穴很可能在一个古墓里?能够住在古墓里自然藏得深了!可惜那些女孩的鬼魂都投胎去了,不然找毛小雅问米就能够得到很多线索。”我说道。
“现在找毛小雅一样可以得到很多线索!我都说了,我感觉那个勾搭水猴子的女鬼已经被毛小雅控制了,那女鬼也是受害人,线索自然更多!”顾巧然说道。
“既然这样,我再打一个电话给她!”说完我就掏出手机,拨通毛小雅的号码。
“嘟~~~~~~~~~~~~~嘟~~~~~~~~~”听到这个提示音我大喜:“居然打通了!”
可是电话那头接通之后,一个陌生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