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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泰在魏嬿婉这里养老这么久,今天终于开工了。他早就记恨如懿多年。以前在琅嬅手下时时刻刻注意皇后的公正从容,哪有现在说打就打来的畅快。
赵一泰手底下抠的容珮肩膀淤血,那边澜翠还在‘啪啪’抽着。容珮好不容捱完了,‘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两人瞬间撇开容珮,毫不怜惜的扔到地上。
“娴嫔娘娘身边的奴才不识规矩,奴才几个帮您教训了,省的以后给娘娘闯出大祸。”赵一泰拂了拂袖子,退回到魏嬿婉身后,深藏功与名,就像从没出现过。
这可是琅嬅身边的首领太监,她敢放屁吗!
如懿气的死死捏住护甲,要是魏嬿婉手底下的人她还能说教几句,对上白月光谁敢‘多余’两下?!就怕皇上觉得她多余!
魏嬿婉不紧不慢的扬起眉梢。“本宫先走一步。”花盆底哒哒踩在石砖上的声音带着沉闷,就像死死踩在如懿的心上。
“你在这里好好思过跪上两个时辰。”春婵补上一句,施施然的跟上魏嬿婉。容珮瘫倒如同烂泥。
她捧着肚子气的直疼,努力安慰着自己,拼命深呼吸。这才让抽疼的肚子消复下去。
魏嬿婉实在是太嚣张了!
她咬住牙齿,这才迈步走进殿内。
“我来看看你。”她提着衣角想要不见外的坐在床边。
荷惜连忙上前拦了。“娴嫔娘娘,我们主儿才生了孩子,正怕见风呢。奴婢给您搬来了凳子。”
如懿讪讪的一笑,这才挪屁股换了位置。
“难得娴嫔看望本宫。”意欢即便虚弱,也带着一丝清冷。
如懿扬起的嘴角,耷拉下去。比清冷谁比得过意欢。
她淡淡的回道。“我月份大了,心里总有些难安。便想来向你讨教一番经验。”
意欢看了荷惜一眼,荷惜上前说道。“请娴嫔娘娘在我们主儿面前使用‘臣妾’二字,恪守宫规。”
如懿的脸色顿时挂不住了。“臣妾冒犯,请舒妃恕罪。”
“无妨。只不过本宫身子不便,恐怕也不便多做指点。娴嫔为何不向纯妃、嘉嫔讨教一二。她们二人比起我经验颇多。”意欢看了如懿一眼。
如懿勉强的维持住笑容,哪里敢说自己去过钟粹宫被赶出来了。苏绿筠自从海兰以后,看自己就像看敌人。始终觉得海兰和自己是一伙儿的,海兰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
她实在是委屈。
可也不能和一个没理智的人辩驳。
意欢生子不易,只怕心绪耗尽。此刻不宜对上。
况且这后宫里人人对自己嫌弃,唯有高婼和意欢还能说上几句。
什么?陈婉茵?她不屑和没有恩宠的人说话。
以为能一起说话,是觉得好巧啊我爱皇上你也爱。
自己得宠‘关怀’可怜几分她。真难为情,皇上偏宠我一个。
今时今日,自己一样不得宠。看见陈婉茵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恨不得马上轰走怕沾染她的晦气,自己也十多年默默无恩宠。
如懿一想到失宠的模样,脸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