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现在在翊坤宫生死未卜,咱们的人手插不进去。”魏嬿婉索性不再纠结,换成另一个话题。
“不打紧,让娴贵妃娘娘自己养着,要是出了差池也是她一人担责任。皇上现在也不愿意见阿箬。”
“海贵人那边料理的怎么样?”魏嬿婉问着进忠。
“胃口好的不得了,朱砂也吃着,解毒的汤药喝着。两相冲合母体看不出来异样,又能徐徐图之。甚好。那个小太医心思不在这边,又是照顾情人,又是研究吊着阿箬的性命,忽视了海贵人这边。稳得很。”
“不过也该收手了,那些相克的食物差不多该撤也撤了,省的查出马脚。”魏嬿婉蹙眉,思虑了一会儿说着。
眼下宫中紧张,还是早收手为妙。
“听你的就是了。”进忠说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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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来翊坤宫了,如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像打翻了调味瓶一样,酸的咸的辣的一并在心里混杂。
她心里酸楚,皇上对她食言,嘴上说没宠幸却还是宠幸了阿箬。
那曾经的那些算什么?
她离开后宫这三年,皇上还是宠幸着其他妃嫔。
不对。那是皇上的障眼法。他心里始终有自己。宠幸白蕊姬和陆沐萍只不过因着太后,意欢也是如此。
又因为叶赫那拉氏的传闻,如果皇上不宠幸她岂不是不打自招,向天下人表示自己畏怯了传言。
皇上是天子,决不能堕落自己名头。再说这事是阿箬的错,她惩罚阿箬是理所应当,没想到她怀有身孕。皇上他还蒙骗了自己呢。如懿拍拍胸脯安慰自己。
高晞月不过是因为高斌得用。
阿箬因为索绰伦·桂铎在治水有几分才能。
皇上是爱自己的,这些都是障眼法。
皇上曾亲口和自己说过,他有苦衷,有不得已而为之。他是皇上很多事身不由己,要大局为先。他对自己如此坦诚,如懿心里多了一点甜蜜。
她与皇上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这里。恐怕除了自己皇上不会向任何人袒露这些了吧。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思君即断肠。”如懿痴痴的摸着戏文。
要不是那日自己晚了一步,现在她就是弘历哥哥的妻子了吧。
只是没有如果,他们之间的真情被世俗缠绕着。琅嬅夹在中间,可她把弘历哥哥当做夫君,弘历哥哥把自己当做妻子。一个名分,不打紧的。可心里怎么会这么疼。
要是他们能有一个孩子就好了。
她眼神落在手腕上的镯子,心里多了一丝冷笑。
这都是谁害的!这都是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