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辞职了。”七海建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陡然?提高了音量,“劳动?就是狗。屎,我?讨厌加班。”
坐在沙发上陪夏溪玩的榊太郎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在资本旁边说这种话,确实是失礼了。
“咒术师也是狗。屎。”
——这句话可就拉仇恨了。
但七海建人随即又说道:“既然?都是一样的,我?还?是更倾向于回去当咒术师。夏油前辈,你也回去吧。”
夏油杰没想?到七海建人跟我?的迂回战术不同,一上来就打直球,一时之间,竟然?没想?到推辞的合适理?由。
“不,我?不行的。”
榊太郎的眉头皱得更深:“杰君,你说什么?”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夏油杰乖乖地闭上了嘴。
“既然?你担心,就回去试试吧。”七海建人淡声说道,“夏油前辈,我?们都是大?人,不能像小孩子那样逃避了。”
“小孩子也不能逃避喔。”正在搭城堡的贤治从积木堆里?抬起脸,用很虔诚的语气?说,“我?奶奶说过,要正视一切,才能看?到星星。”
夏油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贤治手指轻轻一推,整个由多米诺骨牌堆成的城堡轰然?倒塌,一点形状也没剩下。
“这是个不错的解压玩具。”七海建人点评道。
没人再讨论?咒术师和?工作的事了。妈妈预订的法餐送来了,附带了很多甜点,大?受孩子们的欢迎。
夏油杰和?七海建人在餐桌上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脸上都有了醉意。
我?想?阻拦他们,妈妈却?拦住了我?。
“让他喝醉一次也好。”
我?看?向榊太郎,他也朝我?点了点头。
我?呆呆地看?着还?在往酒杯里?扔冰块的夏油杰。
为?了照顾夏溪和?朝颜,他先前已经戒烟戒酒了,看?来今天心情是真的纠结。
“杰君最需要和?解的,是他自己。”
“……是。”
没办法与自己和?解的人,便不能继续往前走?。
“七海,再来一、一杯吧。”
他醉眼朦胧地歪着头,他的眼中充满浩淼的迷惘,与嘴角不肯松口的倔强互相碰撞,互相挑衅,又互不认输。
他不是在灌醉七海建人,他是在灌醉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
他要让那个夏油杰认输。
因为?他想?往前走?。
“加油啊,杰鸭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