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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溪,不要过来了。”
梦里的夏油杰,和现实的夏油杰,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梦境和现实在这一刻玩笑般的重叠了。
“悟,按住她,不要让她过来了。”
五条悟没有听他?的,他?尊重了我的选择。
顶楼的风太大?了。
十二月底的天气很冷,脚底板传来冰冷的感觉,我这才发现我刚才跑得太快,鞋子跑丢了一只。
今天是平安夜,而明天是圣诞节。
十年前的今天,我和我的少年,以及他?的同伴,在打游戏,在吃大?餐,在跳驯鹿和圣诞老人的搞笑舞蹈。
他?一夜没睡,在一棵光秃秃的樱花树,贴上了无数条粉色许愿签。
然后?等到早晨的时候,我看到了在冬天盛放的樱花。
他?犯规般地?跳过了冬天,一下子把春天送给了我。
他?那么那么好。
我很想?念他?。
“杰鸭鸭!”
……我真的很想?念他?。
“别过来了。”
夏油杰面对爱丽丝的攻击,放弃了抵抗,或许他?还有抵抗的力气,但他?累了。
我拽住了他?——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动作最快的一次了。
尘土和烟浪吹散在我的四周,夏油杰的大?半个身体悬空了,我死死地?拽住他?,没让他?掉下去。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力气也能?这么大?,而他?远没有我想?象的重。
……他?好像又瘦了。
整天吃难吃的咒灵,不瘦才怪。
这下好了,全部白吃了。
“夏油杰,你就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乱步先生说的一点?没错。”
帐已经全部褪下了。
对面大?楼的白墙被阳光照得晃人眼睛。
他?紫色的瞳孔无神,却有微光。
我抓住的,不是他?的手,也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手腕上的那串紫色手链——这他?父母留给他?的礼物,也是遗物。
他?费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地?滑过我的脸颊。
这个轻柔的触碰,更像是一种?无言的告别。
“森先生,我后?悔了,你帮我把他?拉上来,再送我们去国外,我们去没人认识的地?方——”
“铃溪。”
夏油杰开口道?,“你别难过,我不值得。”
“孩子都有了,还两只,你才跟我说不值得,你早些时候怎么不说?!”
“夏油鸭还是不够好听,秋溪也太随意,另一个名字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