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鲷鱼烧旁边冷清的铺子上。
——红茶醍醐酥,打折出?售。
这玩意终于也有?不用排队的一天了,我心想。
它的生意一直很好,以前买它的时候,即使挑晚上,也至少要排队十分钟以上。
那时候我抱怨它难买,价格又高,幻想过它降价又不用排队的一天。
现在都实现了。
可……我已经吃不下甜食了。
“真怀念啊。”
我想起了自己上学时嘴馋的模样,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短发齐刘海的小姑娘,站在队伍里眼巴巴的等着,祈祷前面的人不要狮子大开口,一次买上二十盒,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后便对上了夏油杰从人群中?转过头,朝这里投过来的目光。
我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自己也能感受到?面部肌肉逐渐的僵硬。
我坐在车上系着安全?带,他还担心我会脱逃吗?
大概是被我坑了几次,防备level又上升了吧。
我偏开视线,不再看他噎埖,继续思考自己想不通的问题。
我们来到?荼蘼教→我们去食堂蹭饭→贤治在食堂午睡,我帮忙搬运东西→贤治去了二楼睡觉,而我找过去时,发现了这里教主?就是我的噩梦之源夏油杰。
这是什么奇葩的孽缘?
而孽缘的始作俑者,是贤治!
——因为他跑去了二楼!
如果他没?有?去二楼,等我搬完东西,我们就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了。
“小子,你下次再敢乱跑,我就给你剃光头!”
我对着贤治的头一顿怒搓,将他柔顺的金发搓成了鸡窝头。
“停手啊,这样我就不可爱了!”
他不挣扎,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我,眼神纯净又清澈。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贤治知?道自己力气太?大,怕反抗时会弄伤我,所以才不挣扎。
住在村子里时,家里大部分的体力活也都是他做的,我生病的时候,也是他背着我去找医生的。无论?我做饭多?难吃,他都会全?部吃光,从不挑食。
这样温柔可爱的贤治,是世界弥补我的礼物。
“那你以后要乖乖听?话,不准乱跑,知?道吗?”我替他理了理头发,“你怎么就跑到?二楼了呢?”
“楼上有?垫子——”贤治正?欲说些什么,突然被飘进车里的一阵香气吸引,立马转移了注意力,“哇,好香啊!谢谢夏油叔叔。”
他接过了夏油杰买来的一袋鲷鱼烧。
被叫“夏油叔叔”而不是“小眼睛叔叔”的夏油杰有?一点愉悦,嘴角扯出?了笑意。
他把另一个袋子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