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想?象此?刻在我身后不远处他脸上的表情。
看着我落水,看着我被别人救走,无法?去?找我,无法?阻止别人误导我,抢走他所有的戏份。
没办法?吵,没办法?闹,没办法?打,甚至没办法?走过来。
费奥多尔把他留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让他想?用周围的东西?泄愤都做不到,被迫进入无能狂怒的状态。
“铃溪,是孩子踢你了吗?”费奥多尔突然露出了期盼的表情。
他是个天生的戏精,演得十分投入。
他是面朝夏油杰的,知道?怎么拿捏他的情绪。
“嗯。”我配合费奥多尔,承认了刚刚并不存在的胎动,“他们可能在跳舞。”
“我想?听听看。”紫色的眼眸里溢出小男孩特有的澄澈和单纯,“我们孩子对世界的致谢。”
“……好、好的。”
虽然是演戏,但是这样的发展,还是让人有点虚,幸好我直起身体,夏油杰是看不到正面的。
费奥多尔最终没有贴过来。
“够了,就?到这里吧。”我摆了摆手,“谢谢两位的友情配合,但是我演不下去?了。”
果?戈里和费奥多尔都是很聪明的人,不问我为什么拒演了,只是收敛了为演戏而装出来的情绪。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转过身看着几欲发狂的人。
“你所看到的场景,如果?不是彩排,是真实发生的事?,你要怎么做?”
一对上夏油杰的眼神,我就?秒怂。
他的脸因为愤怒无法?发泄而狰狞,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只被画地为牢的困兽。
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坚持训练我从他手底下逃生的技能。
当时我是崩溃又懒散的,因为我觉得不会?有那?样一天。
夏油杰怎么可能会?杀我呢?
谁能想?到呢?
“我以后会?去?mafia工作,并不十分安全,有可能会?出各种意?外。所以,提前给你彩排一次,就?一次。”我费力地捡起了地上的戒指,将它戴回了无名指上,“夏油杰,你是打算锻炼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等真正到了那?一天,能够坦然接受我的改变或是死亡,还是——想?做些什么?”
灵魂状态下的他,能做到的事?太有限了。
“假如湖边没有树,我现在可能已经没了。”
——这是实话?。
“上次我摔倒了,你也没办法?扶我。”
我每说一句,夏油杰就?纠结一分。
上个月我没注意?到阳台上有水,不小心滑倒了,摔得有点惨,半天没爬得起来,只能在地上扑棱。
像个心酸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