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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溪,你在?家吗?”
——是费奥多尔的声音。
瘫在?沙发上的夏油杰警觉地?坐了起来。
我看向窗台,外面挂着的是鬼脸娃娃(No的意思),今天费奥多尔应该不用来。
难道他看错娃娃了?
“来了。”
打开门,是一脸沮丧的费奥多尔。
然后是一根半米长的棉线,飘在?他的帽子前面。
“费奥多尔,你的帽子怎么了?”
“刚才掉了一根线头,我想拽掉,结果——”
结果质量太好,不仅没拽断,反而拽出了至少半米长。
“我帮你剪掉线头吧。”
我去拿来了剪刀,费奥多尔乖顺地?低下头。
他试图把它拍平整,但是失败了。
“我的帽子……”
夏油杰在?旁边幸灾乐祸地?朝他比了个?中指。
我瞟了他一眼,对费奥多尔说?:“别难过,我这里有新的帽子。”
当我把先前买的狐狸帽子拿给费奥多尔时?,夏油杰终于不笑了。
尤其费奥多尔戴着很合适。
“很温暖呢。”费奥多尔对着镜子说?,“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看着夏油杰委屈的表情,挑了挑眉。
夏油杰:【这是我的!】
我也用口型回复他:【谁叫你不戴?】
他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和他身后桌上的金鱼一样表情丰富。
我看得有些欣慰,也有些心酸。
以前的夏油杰总是隐忍。在?叛变前,他用正论约束自我,再讨厌的非术师也会保护。在?叛变后,又十?年如一日的给自己洗脑,他讨厌一切非术师。
他始终就没接受自己只是个?凡人,而非神子。
现在?换了个?环境,不吃咒灵,也没有来自咒术的压力,不用考虑其他的事,只是作为一缕旁人看不到的魂魄,反而不再压抑本心。
【你偶尔也应该向我撒撒娇嘛,说?不定我会让他还给你。】
我在?手机上写下这句话,举着给他看。
他扶着额,好半天才抿唇做了个?“求你了”的表情。
——好犯规!
真是太可?爱了。
撒娇的夏油杰简直满分,刚才应该用手机拍下来。
我指了指角落的箱子:【自己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