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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没有人能看?到他。
他就像是《未闻花名?》里?的幽灵面码,能感知万事万物?,也能吃东西?,但是没法发出声音。
我觉得最高兴的是,他终于不用再吃咒灵了。
我猜他觉得最高兴的是,他再也不会触碰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非术师了。
……当然,也包括我。
“十年?前的夏油杰,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十年?后的他,却变成了坏人。我认为,环境是改变一切的根本。”
叛逃后的夏油杰,每天?吃咒灵,每天?给自己洗脑讨厌非术师,但是实际上,他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讨厌非术师。
世界也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美好和值得珍惜的东西?,到处都有。
他只看?不好的,吃难吃的,反复给自己浸泡黑泥能量,于是把?自己逼疯了。
“我想带他去看?世界上的很?多美景,打卡很?多美食,国外没有什?么咒灵,虽然我不知道灵魂状态的他,还能不能看?见咒灵。”
我对森鸥外说了想法,他对我表示支持,并?爽快地给我放了一年?的假。
旅费是提前预支的工资。
“铃溪,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这么做了,夏油君也不愿意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呢?”森鸥外饶有兴味道,“毕竟他从强者变成了弱者不是么?他的自尊心很?强,并?不认同弱者。”
“没关系,我尊重他。他的选择,都有意义。”
假如夏油杰一直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那我也并?不遗憾。
他依然会慢慢地开始享受生活,并?且不会搞事,不再害人害己。
我只要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想和母亲那样,一天?到晚沉浸在镜子里?,缅怀已经逝去的丈夫。
况且,我始终相信,当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夏油杰总有一天?会想要拥抱孩子,想教孩子说话,等到那时,他或许会产生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强烈意愿,拥有新的梦想。
毕竟光溪也是从当了爸爸之后开始变得成熟的。
夏油杰送给我的戒指,阴差阳错是个莫比乌斯环,从这头出发,兜兜转转,还是能回到原点的。
等到那时,我说不定能和我的恋人杰鸭鸭重逢。
“只不过,我还是要重申一次,一个我自己的看?法。”
我从窗外的横滨夜景中移开视线,回头看?向了睡在沙发上的长发男人。
他睡得很?沉,暂时不会醒来。
“区分强弱的,从来都不是术式和咒力。术师和非术师,就像黑头发和白头发一样,只是两个不同的特征,不该被划分成两个种族。没有规定术师一定要保护别人,而非术师一定是被保护的弱小?。大家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好好的、无悔的活着。”
我有一个恋人,
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有一天?他丢了,
我想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