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油大人!”菜菜子在叫他了。
我?再舍不得也得放开了。
“你要好好的。”他最?后说道。
——你要好好的。
我?们二十年的时光,被这一句话轻飘飘带过了。
从最?初幼年期的茫然无措,到后来的撕心裂肺、心灰意冷,终于是一点点捂热了,变得生动,或许以后还能重新变得鲜活。
……我?像这样期待着。
雪早就化?了,平安夜这天的天气极好,我?在下午的时候,等来了一位客人。
“铃溪小姐,好久不见。”
森鸥外是一个人来的。
荼蘼教的术师只有?因为受伤而被强行留下养伤的娑臣,夏油杰叫他保护我?,他答应了。
娑臣一见森鸥外出?现,就变得分外激动。
“你还有?脸来?”他咬牙切齿道。
森鸥外微微一笑,嘴不饶人:“我?又不是来看望你的。”
他抬头仰望荼蘼教的顶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是铃溪小姐特意请我?过来的。”
“夏油杰把大部分的资产都放在我?的名下了,我?也查到了小金库的藏匿地点,还有?以前?的记录册。森先生,荼蘼教的一切,现在都是您的了。”
我?换了敬语,缓缓补充道:“我?也将永远为港口mafia和您效力,献出?自己的忠诚。”
“……想好了么。”森鸥外饶有?兴趣,“心甘情愿?”
“什么?”娑臣震惊地看着我?,“源铃溪,你疯了!你想被夏油大人杀了吗?”
这些天他看着我?和夏油杰每天腻歪来腻歪去,已经逐渐习惯我?的存在了,早上夏油杰一行人离开时,他还顺嘴安慰了我?一句:“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要相信夏油大人的实力。”
“你这个混蛋,和这只屑里应外合,原来图谋的是夏油大人的财产!”
娑臣愤怒地红了眼,想要攻击我?,但他刚一抬手,就被森鸥外一枪钉在了原地。
子弹穿过了他的大腿,他闷哼一声,顾不上流血的伤口,死?死?地盯着我?。
“你重伤未愈,不适合情绪波动太大。”森鸥外好心地劝道,“还是先去打电话找个医生比较好。”
“你们两个混蛋!等夏油大人回来,一定会杀了你们!”
“他不会回来了。”我?俯视着娑臣,他倒在地上,像只受伤的困兽,“你的夏油大人,会死?在这场百鬼夜行里。”
“你——”
“他不死?,真?的说不过去。”我?喃喃道。
“我?们该离开了。”森鸥外淡声笑道,“这里很快就会被肃清了。”
“嗯。”
“站住!”
刚一转身,脚就被扯住了,娑臣用他手里的胶带,扯住了我?的鞋跟。
“你不能走——”
他的愤怒在阳光下显出?几分哀伤,几分悲壮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