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拨号音里,我觉得自己像是坐在审判席上等着审判的被告,一阵心酸。
……其实知道答案。
娑臣和我,前者?是他重视的家人,后者?……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他可能?始终没有把我放到家人那一栏里。
电话接通了——
“杰哥,是我。”
“娑臣被袭击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疲惫极了,又压着隐隐的怒意。
“你?看到凶手了吗?”
我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太宰治,他刚好与我视线相?交。
由于离得很近,我甚至能?看到那只鸢色眼眸里的水波纹,随着他缓慢眨眼的动作,一圈圈漾开来?。
“……没有。”
我回答的很迟疑,夏油杰也听出了我的迟疑,变得更加不?耐烦。
“我再问你?一遍,你?看到可疑的人了吗?”
“没有。”这次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叫你?们不?要?绕路吗?”
他提高了音量,变得有些刺耳,我将?手机移远了一点。
通话时长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问我的情况,没问我怕不?怕,也没问过我们的孩子。
“夏油,孩——”孩子从一个变成两个了。
他打断了我的话:“你?现在人在哪里?马上回来?。”
马上回来?,是命令语气。
娑臣要?杀我,但他没有罪。我没想杀任何人,但我有罪。
“好,马上。”
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挂掉了电话。
他又打了过来?,我直接关机了。
“夏油杰,你?这个混蛋。”
我恨恨地骂了一句,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反而词穷。再看森鸥外?,他已是一副“看吧,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的手掌落在我的头顶,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