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光溪的名字,夏油杰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继而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我和夏油杰告别了五条悟和五条空蝉,坐上了回程的巴士。
因为是大晦日,家家户户都在为新年忙碌,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我们两人。
我迫不及待地把包里的好东西取出来与他分享。
“考了85分高分的英语试卷。”我把试卷塞到了他手里。
“我妈妈难得大方给你的年玉。”我把信封也塞到了他手里。
“这是五条阿姨给的奶枣,脱脂奶粉做的,不是很甜,你吃吃看——”
“铃溪。”
我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打断了我的话。
他的笑容苍白又疲惫,眉心微微地拧着。
“膝盖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噢,请随意使用我吧。”
“咳咳咳咳——”
前排开车的司机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台词好像有点糟糕。
得到了允许后,夏油杰慢慢地靠了过来。
他把头枕在了我的膝盖上。
“铃溪,我想睡一会儿。”
“睡吧,到站了我叫你。”
“嗯。”
夏油杰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个子很高,身体又结实,肌肉发达,这样的睡姿要蜷着,其实是极其不舒服的,还不如头靠在座位椅背上睡。
但他却想枕在我的膝盖上。
……罕见的流露脆弱情绪的一面。
不,不是脆弱,是迷茫。
我的手放在他的背上,他的肩胛骨瘦得惊人。
年前我拖着他去做过一次体检,没有健康方面的问题。
医生含蓄地跟我一个人说,可能是他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