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春又急加了句,“快!”
她去了库房一趟,找来几味毒粉,又找来匕首,藏在袖中。
两个丫头不敢耽误,连忙为她准备好车马,出宫之后,乌春对着车夫道:“去郊外,我夫君在信上说,他追疑犯追到了郊外,一连几日都宿在那里,我自然是要去找他的。”
车夫应了声好。
可两个丫头都晓得,乌春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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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绥从未提过他去了郊外!
饶是平时冷静聪慧如惊莲,眼下也慌了,小声耳语:“殿下,您要现在就回南疆吗?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走吗?”
乌春道:“稍安勿躁,今夜你就知道了。”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抵达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天上零星有两颗星子,很快又被浓密的乌云遮盖了去,风穿堂呼啸而过,带起客栈老旧的木窗子咯吱摇晃,像是染了痨病的将死之人发出一声声粗哑的咳嗽。
玉梨看着一直守在窗边的乌春,不禁双臂抱紧自己,“殿下,您到底在看什么呀?今夜怪冷的。”
乌春只是静静看着窗下,她要了最顶层的房间,就为了高处视野开阔。
乌春沉默不答,“今夜若是等不到,我们便再侯一夜。”
玉梨和惊莲对视一眼,到底是什么事情要等在此处等这么久?
等到半夜三更,两个人都昏昏欲睡,乌春忽然道:“有了!”
被浓厚的乌云妆点的夜幕之下,帝都街道一片静寂,只零星几户人家点了微弱的烛火,打更人的梆子声一声比一声远,等到那声音彻底淡了,街角才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走了出来。
他神情惶恐,时不时四下望望,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有些沉,大抵是把家中价值高些的物件都带了。
他似乎也很累,瞧见再有一段路就能出帝都,便松懈了下来,坐在包子铺的柜台之后,那柜台恰巧将他整个人都遮住。
扯下了面巾。
正是薛守德!
只是薛守德想不到,在他走过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几个轻手轻脚带刀的黑衣人,他们像是他的影子,一路尾随,终于寻到了时机。
朝着他靠近、靠近……
越来越近……
就当薛守德察觉到似有不对劲的时候,他猛地被人捂住了口鼻!
同时,楼上一直观察的乌春大喝一声,“沈珙!”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窗沿,指甲都在木头上留下了月牙,她本来嗓门小,但这一声用了十足的力气,在寂寥的夜色中传了出去,也让远处的人听见了。
那几个黑衣人下意识顿住了脚步,寻找声源,身形慢了一瞬。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薛守德本就做贼心虚,反应自然快,当即挣脱,跳出几步开外,尖声道:“果然是沈珙的人!”